“您要有这个魄力,就不会来这里找她。”苏希开口了,“过惯了被人捧着的生活,不会自寻死路。”
盛尘仁或许会发疯。
但再怎么发疯,也不至于真的搞出人命。
即便他现在身处低谷,可富贵了二三十年的生活让他知道一旦再次成功,他又可以过那种生活。
这也确实是盛尘仁心中所想。
“你走吧。”盛宁对他的感情已经耗尽,“别闹的人尽皆知。”
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对她跟妈妈好,她会毫不犹豫的想尽一切办法替他筹钱,可卷钱逃跑,骗走她的房产和存款,还逼她去陪酒。
再多的感情也会在这些之中耗尽。
盛尘仁手捏的很紧,那种威胁不到盛宁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,最终所有情绪全部化作了一句话:“你就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抛弃你们母女。”
盛宁没说话。
这个问题很简单,因为不爱。
“从公司破产到你妈妈出事这段时间里,她是不是从未在你面前骂我过一句。”盛尘仁一字一句,“还让你别过于在意这些。”
盛宁顿了一下。
盛尘仁又问:“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生气。”
这个问题盛宁曾经问过她妈妈,她的回答是:没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心情。
可那是爸爸,为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人。
可是她还没等到回答,妈妈就出事昏迷到现在。
那个答案,她也从未得到过。
“从小到大你见过爷爷奶奶,姑姑,但你见过姥姥姥爷,舅舅小姨之类的人吗?”盛尘仁一个又一个的消息砸给她。
盛宁毫不犹豫的回答:“妈妈说过,她是孤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