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他又悲悲泣流了好几天。
小糖罐儿精娇怨四溢,李伯笑着退远些,避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。
顾清越摸摸景湛漆黑的头颅,含透媚气的狐眸有丝柔光盈溢:“踏青?皇宫都没出这哪是踏青。
还有,你和儿子我都是一样宠,哪有偏心眼不温柔啊。
儿子哭,你也哭,我要是不让你出去睡,把小珏的耳朵震坏了,你这个做爸爸的不心疼自责?”
“嗯,爸,吵…耳朵。”小景善珏垂着桃花眼,手里晃荡拨浪鼓,面无表情拆景湛的台面。
母子俩唱唱和和,一言一语搭配着来,非常默契。
景湛移开脑袋转步到顾清越跟前蹲下,双手搭她膝间,
两只红润染泪的桃花眼水沁沁:“我现在又哭了,声音很小很可怜,阿狸姐姐可以绵绵甜哄我了吧。”
“丑,丑,羞脸、羞。”小善珏依旧“咚咚咚”地摇晃拨浪鼓,略抬与景湛相同的桃花眼,微微看了看,又垂下眼帘。
顾清越柔轻轻点动景湛墨眉间的小红痣,笑哈哈说:“听见没~儿子嫌弃你呢。”
低头摆弄拨浪鼓的小善珏,忽感一股凉森森的风拂袭。
随即“呜哇……呜呜呜!!”地哭了。
“小珏珏怎么了怎么了?”顾清越赶紧抱起奶娃哄拍拍。
景善珏环着妈妈的脖子,就连委屈兮兮的语调都同景湛大差不差:“爸,爸,瞪,怕怕。”
“景湛!”顾清越拿过儿子手中的拨浪鼓,敲了敲景湛惨巴巴的黑脑袋。
依照常年累积的经验,李伯连连忙忙抬手捂扣耳朵。
片霎……桃梨花后院,景湛的声音穿透而出:“欺负我!你跟儿子欺负我!
阿狸不爱我了!!
阿狸有了宝宝就不宠蜜罐儿甜糖好老公了!!!我不要!!!”
“景湛!!”
“呜呜呜……爸,好吓,我…怕。”
嚷嚷热闹喧吵的一天,在景湛可怜唧唧地鬼哭栗飞中收尾落幕……
几日后,傍晚——
景善珏前两天被许进温以璃带去了桃梨馥。
景湛终于求盼到了同阿狸亲亲密密独处的时间。
顾清越洗漱完出浴室,景湛立即缩身躲藏门后,等她焦急找人。
“景湛?”
刚刚还依依缠缠耍赖央求共浴的男人,忽然不见人影。
顾清越垂手放下擦头的帕布,搁置到桌上,漾着疑惑嘀咕:“出去了?”
“哼!就知道阿狸找不到我会着急。”景湛也小低低音地叨咕,抿唇嘿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