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形势严峻,局面乱成一锅粥。
稍有不慎,她就会成为引发大战的导火索。
苏笙笙并不想成为这样的结局,也惧怕挑起战争。
如果说谢玄见到她被铁链囚禁,暴怒得想杀人。
那此刻他听到她向他乞求,已是恨不得杀了他自己。
“我都听你的,笙笙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他不希望,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。
他更不希望,她要来求他。
尽管怒火攻心,但谢玄不得不控制自己,强迫自己听她说。
外边,拓跋冶也是被辣的够呛。
见他们消停下来,就让人搬来椅子坐下。
其实苏笙笙一早就仔细盘算过,拓跋冶并非大奸大恶之人。
也许这话由她来说,不那么适合。
但她奴隶颐指气使,甚至故意为难,可那些奴隶都没有出现应激反应。
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也就是拓跋冶没虐待过他们。
即便是被掠夺的人口,做奴隶。
一般人也会挑选具有一定生产力的,可在她也不配合的情况下,拓跋冶却没有将进度过慢的恼怒,发泄到奴隶身上。
如果说,他只是装着为国为民的人设,那他装一天两天还可以。
可是她很仔细地观察了。
拓跋冶没有装人设。
即便他看上去是精明的样子,行事毒辣,但实际上他确实没有损害民生之心。
加上,他以前在南陵,也只是发动经济战,而没有肆意挑起战争。
相反,夏太后却是野心勃勃。
她的亲儿子在她的控制下,一直到成年都不能亲政,从而引发分国之乱。
她不是说夏太后是女子,就不可以当女皇帝。
但前任国主,也就是夏太后之子之死,就有一定的扭曲在里边。
如果以前她只是道听途说,零碎地从谢玄那里得知一些,却懒得理会的话。
那么近月来的观察,拓跋冶并无杀害前任国主的动机。
夏太后让他回来,却又防范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