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城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客栈中这几日的客房基本都已被订满。
这段时间是上京除节日外最热闹的日子,商摊前也多数是笔墨纸砚类的文人用品。
“不是我说,这《理学新谈》诸位定然要读上一读,不瞒诸位所说,以前啊,我也是对这嗤之以鼻的,但是当我细读了两三遍以后,简直是醍醐灌顶…”
“王兄?当真如你说的这般绝妙?”
“骗你作何,我跟你讲,听闻此次,这撰写此书的人也来了上京,我预测呀,这状元,定然是那位兄弟”
“说了半天,谁知道这《理学新谈》乃何人所做啊?”
“我倒是知晓些消息”
“哦?仁兄可说说?”
“据我所知,这《理学新谈》乃是一名叫程子隅的人所做,这程家啊,那可是大儒之家。孔仁,孔先生,知道吧?当今圣上的老师,也是这陈子隅的老师。传闻,陈子隅受孔先生的教导,研读朱大家的《理学》,不过才几年时间,便撰写了《理学新谈》”
其余学子一听此话一阵唏嘘,纷纷赞不绝口
“等程子隅高中状元,位居人臣,届时啊,我相信,焱朝定能有一番新的局面”
………
一时间,上京之地,无论是酒楼还是客栈,皆谈论着这《理学新谈》,多数人受其影响。
国子监
林夫子与孔仁相对而坐。
如今尚是乍暖还寒时候,二人于庭中围炉吃茶。国子监中是新一批学子,朗朗读书声与春雨的滴答声互相应和,倒别有一番韵味。
林夫子递给孔仁一盏茶,温度适宜,茶味十足。
孔仁端起茶盏细细品尝,满是回味无穷
“你倒是和往常一样,如此有闲情雅致”
林夫子笑了笑
“老师也是同往常一样”
孔仁放下茶,看着林夫子
“你我师兄弟,有话便尽管说吧”
林夫子正了正身子
“师兄,你我同出一门,论造诣,我自知比不过你。少时,我曾问师父,为何师兄能得此造诣。师父同我说,因你师兄心怀天下。师兄你,自幼时便一直是我的榜样。我此一生都在追随你的脚步”
“师弟,过谦了”
“师兄此生,桃李满天下,上至当今陛下,下至沿街乞讨的乞儿…陛下少时得您教诲,历时多年,才成为一个圣明的皇帝。换句话讲,若不是您,陛下成不了如此气候”
孔仁听着林夫子的话,没有打断,端起一盏茶,轻抿了一口,继而听到林夫子的话
“如此一个大才之家,我怎么也想不到,会提出让陛下搜刮民间财物,大肆铺张浪费,修建陵墓之事!我更想不到,如此一个大才之家,会提议,让陛下遵循三纲五常之条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