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不小心撞到的。”他刻意避开这个问题,不想让她知道,这些伤口全是因她而来。
朱贞贞当然不傻,那天她离开坐议室,听到一声闷响,那声音差点击碎了她的心,难道他是为了自己而造成这些伤痕?
一时间,两人同时无声,他依旧蹲跪在她面前,细心帮她处理着膝盖上的伤,直到涂好药,包好纱布,他才轻轻揉捏着她纤细的脚腕,“还痛吗?”
她微微用了一下力,诚实点头,“可能是扭到筋了。”
“怎么会不小心?你该不会是喝酒了吧,走平路也可以摔倒。”他笑着调侃,可手双手却帮她轻轻揉着脚腕。
“才没有,当时在想事情,一个不小心就……”说到这,她脸一红,其实当时她是在想他,一时走神才会摔倒。
聂洛雷看到她脸红的样子,不禁觉得此刻的她还真是秀色可餐。
她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,没有香水和那些化妆品的污染,让她闻起来真是清爽极了。
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,皮肤却紧致得如同婴儿,娇艳欲滴的嘴唇,向恶魔一样向他招着手。
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,一股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窜,“贞贞,其实我……”
就在他想说自己可能有点喜欢上她的时候,朱贞贞皮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,这突来的声音,吓得二人同时一惊,也打回了聂洛雷即将开口的话。
她尴尬的取出手机,胡乱的按下接听键,彼端传来聂洛风的嗓音,因为话筒的声音很大,所以聂洛雷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对啊,明天我休息,应该……应该没有什么安排……”
她本能看了聂洛雷一眼,他原本还柔和的表情,突然因为这个电话而变得脸色凌厉起来。
“好……好啊,那明天见。”
放下电话,她吞吞吐吐道:“明天……你哥哥约我去……”
“随便你。”他突然站起身,瞬间恢复一脸倨傲。
“其实我们……”
“上班的时候到了,如果没什么事,你出去吧。”他想继续维持自己的冷漠,维持自己的不在乎,可心底深处的那股嫉妒却快要将他逼疯。
朱贞贞没再多吭一声,慢慢穿上已经断掉了的高跟鞋,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,聂洛雷没有回头,但身后传来的那些参差不齐的脚步声,却踩痛了他的心。
他到底在干嘛?为什么会幼稚到连吃醋这种行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?
聂洛雷,真的爱上了吗?历经了十年时间,当蓦然发现自己真正心意的时候,才发现也许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人,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吗?
又是讨厌的雨天,今年的冬天不但莫名其妙的寒冷,而且还多雨。
向来不喜欢应酬的聂洛雷在周末的清晨,懒懒的坐在客厅里看报纸,家里的佣人忙来忙去,外面的天阴得可怕,雨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。
他的家很温暖,与外面冰冷的气温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,眼前的报纸记载着密密麻麻的财经新闻,某集团股票大跌,某公司被人收购,某富豪资助孤儿院整整一仟万,某个叫朱贞贞的女人和一个叫聂洛风的男人今天约会……
靠!看到这里,他气极败坏的将报纸丢至一边,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该死的事实,可大脑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不断播放着那两个人在一起的镜头。
看了看时间,已经快到十点,外面的天因为下雨而阴得可怕,虽然室内通明一片,可仍旧让他觉得到处都是黑暗。
此时,家里的佣人突然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少爷,这个声音,令聂洛雷一怔。
转身看现楼梯,只见聂洛风正穿着一套黑色真丝睡衣懒洋洋的从S型的楼梯上往下走,脸上仿佛还带着睡梦后的不清醒。
“珍珠姐,今天的早餐吃什么?”
“回大少爷,今天的早餐是鱼片粥、蛋炒肉丝、蜜汁鸡腿、青椒……”
没等珍珠姐报完菜名,聂洛雷已经一口气冲到聂洛风面前,“你怎么在家里?你不是出去了吗?”
一副睡眼腥松中的聂洛风玩世不恭的挑高眉头,“出去?去哪?珍珠姐,去把早餐备好,本少爷饿了。”
“好的大少爷。”
“去哪?”聂洛雷冷酷的崩着俊脸,“你不是约了朱贞贞?”
“耶?你怎么知道我约了贞贞?”
听到他亲口承认,聂洛雷很想一拳揍到对方的脸上,“既然约了人,你为什么还呆在家里?”
“因为我决定失约啊。”聂洛风很无辜的看了看外面,“外面下那么大的雨,而且空气又潮又湿,我最讨厌雨天了,会把裤子和鞋弄脏,刚刚我打电话给贞贞,说我今天不出去了。”
他吊儿郎当的走向客厅,“那妮子可真傻,明知道天气不好就不要出来了吗,居然一个人在公车站等我,幸好我刚刚打电话叫她先回去了,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等到天黑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聂洛雷气不打一处来的从后面扯住对方的衣领,“你说你把贞贞一个人丢在公车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