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怕会将她吵醒。
到时连静静站在榻前看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他将已经伸出去的指尖又收了回来,手指半蜷起来,背在了身后。
他什么也没做,就只是站着盯着她看了差不多两刻钟。
虽然只是看看,但心里积存的那丝阴郁,总算是散开了些。
他怕会扰她睡觉,又轻手轻脚的回了长安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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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夜的搜查和审问。
秋月和夏太医都招了。
是瑾昭容指使的他们。
瑾昭容的宫中也没有找到那支摔断的玉簪。
萧叙澜一夜未眠,撑起精神去上了早朝后,他又回了长安殿听苏元德的一夜的探查结果。
“陛下,秋月和夏太医都承认了,是受了瑾昭容的指使。”
他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
果然。
瑾昭容留在后宫终究是个祸害。
她有一次敢害媱纾,便会有第二次。
这几次媱纾受到的伤害,只怕都和她脱不了干系。
他不能助长这种风气。
而且,是他没有保护好媱纾。
萧叙澜也不想再去审问瑾昭容,听她那些自怨自艾的辩解。
他沉思片刻,下了命令:“瑾昭容残害皇嗣,心狠手辣。赐,三日后自尽。”
苏元德震惊的说不出话。
竟连想都没想便赐了自尽?
“没听见朕的话?”他冷沉的声音传来。
“奴婢听见了!这,这就去满月宫传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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瑾昭容被赐自尽的消息传的很快,仅仅两个时辰便传到了太后的耳中。
下午时,太后亲自来了长安殿要见萧叙澜。
他已有决断,闭门不见。
只让苏元德传了一句话给太后:“太后娘娘,陛下说瑾昭容早有几次前科,且她父亲暗中与信王勾结。若是太后娘娘想看邺朝江山最后落入乱臣手中,那陛下便将旨意收回。”
这一句话,将太后所有的劝说都堵在了喉中。
她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随他去吧。”
撂下这话后,便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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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叙澜这边不见太后。
媱纾那边也不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