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能调离上京,对他来说倒算是个最好的结果。
他主动说:“陛下,臣就先回去收拾行囊了,尽量早些出发。”
“嗯,退下吧。”
萧叙澜的声音沉沉的,听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谢允也没再停留,转身便要离开。
却在转身的瞬间,余光清晰的瞥到,媱纾被萧叙澜一把拽到了腿上。
他快速回过身,脚下步子加快,大步出了长安殿。
媱纾跌落在萧叙澜的腿上,一抬眼便对上了他那双布满占有欲的眼神。
她眸中闪过无辜:“陛下,臣妾是哪里做错了吗?”
萧叙澜抬起她的下巴,“好久不见?不是前几日才刚刚见过他?”
他说这话时,就连自已都没发现语气中的醋意。
长安殿中的紫铜麒麟香炉中飘出的仿佛不是芬芳的幽香,而是早已沸腾的醋汤水汽,氤氲的飘散在殿中各个角落,潮湿又阴暗。
媱纾咬着唇:“不是陛下让臣妾给谢将军打个招呼吗……”
他冷冷的嗤笑:“这种事情上你倒是一直如此听话。”
“陛下,臣妾如今已经入了后宫,也从未对谢将军有过什么心思,您就别总是猜测臣妾的心思了,好不好?”
她勾上了萧叙澜脖颈,语调也软,一副乖巧听话的娇弱模样。
“怎么,心疼了?”
萧叙澜心中是吃她这一套的。
可心里就是不舒服。
和她说话时,必得将这份不舒服讨回来。
她眼里闪着微弱的光,“可谢将军毕竟救过臣妾的性命,若是当初落水的时候不是他救了臣妾,臣妾早就没命了。”
萧叙澜怎么听她的话,都觉得不顺耳。
他语气凉了几分:“这事用不着你来提醒朕。”
媱纾一字一句说的认真,眼神也蕴出几分严肃:“臣妾没有提醒陛下,只是想告诉陛下,臣妾对谢将军只有感激之情,别无其他。”
他没回答,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高挑起她的下巴,低头吻了上去。
吻的很是凶狠,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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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华宫。
萧叙澜中的药确实与周娴静无关。
她昨晚看见他反应那么大,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可瞧见他又召集御医过来后,她才反应过来,他是在她寝殿里中了什么脏药。
又赶上了媱纾刚刚册封,萧叙澜干脆顺水推舟用她来惩一戒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