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的咽喉被掐住,单是呼吸就艰难得要死。
谈漾就快要翻白眼,却还舍不得这千载难逢、能气死他的机会,“笙笙愿意……和我联手,是出于……信任我,这种信任……你也有吗?”
她唇角扯出一道讽刺碍眼的笑。
因为不相信,所以一向不喜欢争抢的祁月笙,连撒谎设计陷害舒尔这种事都做出来了,还不够说明什么吗?
覃墨年被激怒,手下越发用力。
“不要!”
宋奕在门口见到这幕,吓得三魂没了七魄,使劲拍他的手腕,疯了般要他卸力,“覃哥,谈漾他是谈家人,覃叔叔也还在外头。”
在极限的几秒里,谈漾已经看见了金星,尝过了鬼门关泪水的咸和苦。
她真的毫不怀疑,如果宋奕来的不及时,她的小命真的会被交代在这里。
覃墨年松开手的瞬间。
谈漾捂住脖子后退几步,拼命地呛咳起来。像是肺里有有什么石头,可除了憋闷的空气,什么都咳不出来。
覃墨年红着眼赶人,“滚。”
谈漾嘴角一牵,又要张口说什么,被宋奕挥手一拦,挤眉弄眼,维护意味较浓。
“还不快走?”他声音轻轻的,听不太清,但看唇形可以看出。
谈漾在和祁月亮共事的几个月里,每日的交谈,他都是靠读唇语来辨识的。
谈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。
宋奕抱住覃墨年,“覃哥,咱们先去处理下伤口吧?这口子不小,血流下去是个问题。”
覃墨年挣开他,目光冰冷,像个锥子,要凿死他。
吓得宋奕直打哆嗦。
又怕又急,怕他生气发怒,又急他不管不顾的,谁能管得了他?
这人死不能复生,他要死要活一场,祁月笙也是看不见的。要他说,就人在世他做那些,足够她在上面扎小人扎死十几个他了。
好歹他除了整个人呆立在太平间,人性还没丧失。
“你也回去。”
宋奕不敢走,只能守在门后面,背对着他。
他半夜里匆匆过来,困倦至极,为了不让自已睡过去,他也要找几个人吐槽出主意。
小群里都是覃墨年的发小。
当初祁月笙与覃墨年结婚,除了双方父母,就只有两方的亲密好友知道了。
平日里虽然不像宋奕那样,与覃墨年联系得那么殷勤,但情分都是在的,听说这件事后,也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。
蒋勋:“别的我不知道,年子当年结婚可是心甘情愿的,我们喊弟妹也从没有什么不满。
谁背地里还能没点事,但家里这位也是要给足面子的,尤其是弟妹还怀着孕。
这次我不站年子。”
郭隽黎:“年哥不是这样的人,当年初恋出身那样低,他还不是给足补偿,体体面面地分手了?
而且,还是对方甩的他。”
宋奕知道这回事。
外界都说舒尔是覃墨年的初恋,但实际上不是,覃墨年的初恋是他在外婆家三年谈的,没跟他这些兄弟们提过名字,但偶尔喝喝酒,也能探知到一二往事。
总之,感情挺深的。
私下里他们都说,那姑娘虽然出身不高,但也有些本事,能勾得像覃墨年这样的上流子弟魂牵梦萦,怎么不值得称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