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脉象平稳,根本不是滑脉。
怎么看着眼下的情况不对劲?
他不敢表现出异常,默默等着前两个御医诊断。
第一位御医请脉后,便激动道:“陛下,韫昭仪这是喜脉!
恭喜陛下!”
夏太医慌乱起来。
到底怎么回事?
第二位也同样诊出了喜脉。
算上张院使,连着三人诊出了喜脉。
那这问题便是出在夏太医的身上了。
萧叙澜心里有了数,他掩着风暴的视线落在了夏太医的身上,紧紧盯着他。
夏太医额上冒出冷汗。
更是心急如焚。
怎么会这样?
早上媱纾的脉象绝不是喜脉!
怎么仅仅半天的时间,她的脉象便成了喜脉?!
张院使是绝不会出错的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他出了错,另外两位御医也不可能接连都诊出喜脉。
想来想去,只能是……他被媱纾骗了?!
可她是用了什么法子?
夏太医顶着萧叙澜那尖锐的眼神,挪着步子走到了床榻边,跪地为她请脉。
指尖隔着手帕搭在她脉上,他眼中接着便闪过了震惊。
这会儿能清晰的感受到如珠落玉盘一般的滑脉。
是喜脉无疑……
早上的脉象绝不是如此!
“夏太医,如何?”
萧叙澜阴沉的拖着腔调,殿中本就冷清,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更显得震耳发聩。
夏太医的心跳越来越快,似有要冲破胸膛之势。
他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:“回陛下,韫昭仪是……喜脉。”
“喜脉?”
他眸光发紧,“可你刚刚不是跟朕说,绝不是喜脉么?”
夏太医舔了舔发白的嘴唇,只能胡乱解释:“兴许是臣早上诊断出了错,女子有孕后,脉象本就不稳——”
“胡说八道!”
张院使在一旁厉声打断他的话,“昭仪又不是寻常女子!
而且就算是脉象变化,也应当能诊出脉象有问题,你怎么敢诓骗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