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小本本!只知道记小本本!
两人并霍桐一起,很快到了长公主府。
阮邵和安小溪的新房外等候着很多人,甚至还有些拥挤。
阮家好多旁支的亲戚也都来了。有好几个还是白天跟南栀一起招待过客人的,都有些眼熟。
南栀加快脚步,边走边打招呼,快速冲了过去。
进了屋,中堂的暖炕上坐着长公主,阮邵则在不安的走来走去。
祖孙两人神色都焦急又紧张,只一心盯着内室的方向。
看到南栀过来,阮邵明显松了一口气,抢上前来语气愧疚道:“对不住少夫人,本来你累了一天了不该叫你过来的,但实在是没办法,你不在我怕小溪心里不安。”
南栀点了点头,夸奖他:“做得好,你不叫我来我才要生气。”
匆匆忙忙对长公主打了声招呼便冲进了内室。
冲到床边看到头上沁满冷汗的安小溪,急忙问:“你怎么样?”
安小溪头上有些薄汗,眉尖微蹙,但总体状况倒是还好。
她紧紧的抓住了南栀的手,轻轻呼出一口气:“刚刚痛过两轮,你来了就不痛了。”
眼中隐约闪出泪光来:“你来了就好了。”
南栀都不敢去看她高高挺起的肚子,只道:“废话!我还要第一个看我外甥呢。”
屋里三个稳婆相互看了看,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。
谢稳婆是三人中穿戴最华丽的,头上还戴了一根金簪子。
她捏了捏荷包里有些硬度的纸张。
——这是一张数额不菲的银票。
钱财迷人眼,长公主府和庄国公这偌大的家产不可能不招人惦记。
总是有人不希望安小溪这一胎平安无事的。
就有人贿赂了三名稳婆,要她们在安小溪生产过程中做手脚。
而现在南栀这么闯进来,往床前大喇喇一坐,她们要做点什么始终是不太方便。
就想要把南栀挤兑走。
于是谢稳婆走到床前,皮笑肉不笑的对南栀道:“哎哟世子夫人喂,产房污秽,您身份金贵还是别在这里等,要不您还是去外面吧,这里交给小的们就好了。”
南栀浑不在意,摆了摆手:“没事儿,我陪着她。”
她执意不走,谢稳婆也拿她没办法,总不可能把她抬出去!
心里暗恨,伸手就要去按安小溪的肚子。
找准了方位,手上用了力,只要被她按实了,胎盘就会提早剥离,大人小孩都别想保住!
谁料她的手刚刚接触到安小溪的肚子,手腕就被人给牢牢捉住了,再也前进不了半分。
惊讶的抬起头,看到南栀黑漆漆的一双眼睛,被她眼里寒意所摄,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“你,你干什么?”
南栀双手死死扣住谢稳婆的手腕,低头看到这人一双手枯瘦粗糙,像鸡爪子一样,心里就有些犯恶心。
这人手指甲长得老长,指甲缝里居然还有明显的黑泥。
南栀怒了,把谢稳婆往外一推,呵斥她:“作为一个稳婆,你还蓄长指甲?!”
这种卫生情况还敢替人接生?
“你们这已经不是有没有操守的问题了,纯粹就是谋杀!”
谢稳婆被南栀推了一个趔趄,勉强站稳,再听到这话,顿时恼羞成怒。
“世子夫人可别仗着你有点权势就在这里血口喷人!什么谋杀?老婆子几时杀人了?世子夫人你必须把话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