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闹了,是我不好。”
这一句话,让盛矜北的反抗瞬间停滞,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,整个人软了下来,脑海中尽是她最后给了宋少海当头一棒,他满脑门血倒在自已脚下的画面。
她颤抖着声音问——
“我杀人了对吗。。。”
“他没死。”傅司臣把她往怀里按了按,下巴抵在她发顶。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人在医院,重度昏迷。”
“可是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盛矜北哽咽着,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,自已会伤害别人,可他要侵犯我,我没有办法。”
傅司臣胸腔酸涩,不停上下抚着她的背,“不是你的错,你是正当防卫,你很勇敢。”
“没事了,睡吧,睡一觉起来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不知是注射的药物还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。
她真的窝在他怀里睡着了,她好久没在他怀里睡过了。
佣人站在门口小声敲门,却不敢进来,“傅先生,二公子来找您。。。要人。”
“让他等着。”
傅司臣比了个‘嘘’的手势,直到怀里的女人呼吸平稳,彻底睡熟,才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。
他长身伫立在主卧的落地窗前,江边的浪翻滚,半张脸异常阴郁,如江面深不可测的漩涡。
良久,他燃了根烟,找出通讯录中‘宋逾白’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听——
宋逾白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,“臣哥,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
傅司臣深沉又寂静,“九玄,我这次找你,是要你帮我个忙。”
宋逾白很痛快,“你尽管说。”
傅司臣猛嘬一口烟,“宋少海这个人,我动了。”
宋逾白沉默。
但很快他又说,“他碰你女人了?”
“嗯。”傅司臣吐出烟雾,“我女人给他开瓢了。”
宋逾白咋舌,“好家伙,嫂子为民除害啊,宋少海那小子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,这次撞到你手里,也算他倒霉。”
“不过臣哥,你家里那边。。。”
“我能应付。”傅司臣用指尖掐灭烟蒂,收起手机,走到阳台。
居高临下看下去。
楼下停了一辆黑色宾利,男人倚在车前指尖一抹猩红明灭,在这黑夜格外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