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抚着京巴狗的毛脑袋,盯着他远去的背影,秀眉微蹙,“憧儿怎么怪怪的!”
……
国师府的车队还未进入帝都的城门,就被皇帝派来的所谓使者拦了下来,高声道:“长风观观主云来及弟子明月何在?”
待景笙牵着小道童走下马车,使者不由愣在那里。
瞄着眼前俊俏非凡的年轻道士以及清秀白嫩的小道童,心中纳闷道,不是说是穷凶极恶的人魔和魔子呢?
这明明瞧着就是两个长得好看的普通人呀!
会不会搞错了?
指着二人确认道:“你是云来,这小童是你的弟子明月?”
景笙拱手道:“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贫道长风观主云来,这是小徒明月。”
使者心中满腹疑惑,想到自己的职责还是举起圣旨大声宣读道:“长风观观主云来协同弟子明月杀害北荒王太子印麟,罪无可恕,将其压入天牢!”
景笙一阵错愕,辩解道:“你是不是弄错了?贫道与北荒王太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?
再说了,他生得人高马大,勇猛威武,而贫道学术不精,法力低微,小徒更是不过几岁孩童,就算加上他也不是北荒王太子的对手吧?又如何能将他置之死地呢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使者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景笙见状,反问道:“莫不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,污蔑贫道和小徒?让贫道想想,那人是不是告诉陛下,贫道半人半魔,而贫道的弟子更是魔子转世会祸害天下?”
说着托着下颌想了想,又道:“嗯,那人是不是还说国师大人为了顾全大局会偏袒我师徒二人,对外称北荒王太子是妖物所害?”
使者瞪大眼睛,“你、你……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?”
景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叹了口气,“唉,贫道继任长风观也不过三载而已,信众却是不少。
倒并非贫道道法高深,而是因为这张脸生得太过出众,便时常有人污蔑贫道乃是山精鬼怪所化。庸人才无人妒,贫道早已习惯这些流言蜚语。”
说到这里,微微一笑,“至少这回造谣之人还让贫道当了半个人呢!”
“这……”使臣一时语塞,竟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车厢里的柏初眉眼几乎弯成新月,努力压着嘴角才没令自己笑出声来,
伸出手使劲儿的揉了揉小狸妖毛绒绒的脸。
“……”玄正大师禁不住直抽嘴角。
须弥子抚着胡须唉声叹气,“想不到云来小友过得这般艰难!”
又对玄机阁的弟子道,“玄机阁欠长风观的怕是还不清了!”
车队最后的马车里,苦情和尚抱着脑袋痛苦地说:“是贫僧的错!要不是我,这孩子也不会被人构陷……”
流光灯灯芯摇曳,浮现出女人漂亮的脸,不断地对他强调道:“臭和尚,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去认亲啊!你会害死那孩子的……”
苦情和尚连连点头,“瑶娘放心,贫僧晓得其中厉害。”
使者思索了片刻,道:“云来道长,本官已清楚你与弟子可能有冤,但圣命难违……”
“慢着!”
不料想了半天的话刚起了个头,就被打断了。
只见柏初推开车厢门走了出来,“本座这就带着云来师徒随你入宫,倒要好生瞧瞧是谁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。”
使者心中一喜,躬身道:“国师大人,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