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那受情绪控制的破性子,他就纵着没阻止。
又自已拿出根来,叼嘴上,弯腰就着她那烟头的火星子点燃自已的。
两侧腮帮因为吸的动作而往里陷,在这朦胧的光影里勾出了种颓艳的帅气劲儿。
“我也确实是过来谈事儿的。”
岑阮静静看着他,想起了扑克牌在他指尖被玩儿出各种花样的样子。
以及。
刚才在里头,别人没看见。
但她看见了。
他是怎么用扑克牌废掉克伦德那根手指的。
要把那么薄的一张牌玩儿的跟刀刃利器似的。
究竟要遇见多少次,岑阮根本不敢想。
“你一个人在Y国的那些年,就是这样保护自已的吗。”
陆迟野突然被这句话怔住。
他差点儿以为自已听错了,就又听见了岑阮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一个人在Y国的那些年,就是这样保护自已的吗。”
陆迟野没说话。
他以为她会问他为什么跟她撒谎。
又为什么会跟人坐在赌桌上。
亦或者,克伦德为什么往他这儿找事。
但她却统统都没有。
只是出乎意料的问了他这么一句。
那些久远的思绪好像又慢慢漂浮回来了。
他刚来Y国时才十二岁。
一个人。
没半点儿依靠。
又是华人,在这异国他乡的,遭受了多少事儿他一件一件儿的他真的都记不清了。
太多太多。
只知道自已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。
遇见狠的,他都被打断过骨头。
最后是在一个收破烂的大爷那儿躲着残喘了好几天。
也是在这个大爷这儿捡到的一副别人扔掉的扑克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