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兴耸了耸鼻子,摇头晃脑的说道:
“大人不记小人过,老子心胸开阔,看在你小兔崽子还知道来看我的份儿上,我就。。。。。。哎,我说你小子,俩胳膊提着俩爪子,空着手就来了,没买点烟酒糖茶、水果米面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师父,我这次来,是有公事,事关命案,主要还是想向这位于叔叔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我去你个。。。。。。”陈大兴刚要破口大骂,突然反应过来,一把揪住姜翰鹰的胳膊:
“小兔崽子,你说什么?命案!”
“对,是这样的,魏宝亮的儿子魏小涛,涉嫌杀人,目前在逃。我们来找魏宝亮搜集一下线索。”
“你们是来找老魏的啊,哟,那还真不巧,他前天起就没回来。”于树听了半天,搭了一句嘴。
“您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叫于树,和老魏一个屋,我们几个都是老朋友了。”
“方便打开一下魏宝亮的房门吗?警察办案,烦请配合。”姜翰鹰看向了于青青,于青青连忙答应:
“我们肯定是配合的。”于青青走进屋,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了备用的钥匙,打开了魏宝亮的房门。姜翰鹰戴上了手套,穿好鞋套,一挥手,从门外走进了两名勘察人员,进屋验看拍照,陈大兴站在门口,两手抱臂,若有如无地向屋内看去,刚看了一眼,脸上便露出了凝重的神情,昏黄的双眼一眯,瞳孔骤缩。
姜翰鹰无意中瞥见了陈大兴的眼神,赶紧问道:
“师父,你是看出了什么吗?”
“首先啊,这。。。。。。嘿!套我话而是嘛!你不是能耐大吗,自己查呀!”陈大兴一扭头,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,把电视打开,音量调大,胡乱拨台。
“师父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别,别叫我师父,当年的事,你忘了我可没忘。”陈大兴翘起来二郎腿,跟着电视里曲艺节目哼唱,手敲膝盖打拍子。
“得儿咙咚,咚格里格咙,军爷做事理太差,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师父!事出紧急,人命关天,不是耍脾气的时候。”
“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儿,不但老眼昏花、腰膝酸软,还尿频尿急尿不尽,你这么大能耐,还用我帮?”
“师父,我给您作揖了,我给您鞠躬了,您要是看出什么,你跟我说一嘴,别让我着急。。。。。。”姜翰鹰绕着沙发,团团作揖,陈大兴闭着眼一句话不说。
“嗡嗡——嗡——”姜翰鹰手机响,接起一听,正是局长打来的。
“姜翰鹰,你跑哪去了,魏小涛服刑的监狱调出了一段魏小涛的影像,赶紧过来!”
“是!”姜翰鹰挂了电话,带着已经完成勘验的两个警察就往外跑,跑到门口又折返回来。
“师父,我有时间再开看你。”
“哼!谁稀罕你。”陈大兴身子一歪,躺在了沙发上,身子朝外,脸贴沙发靠背,不理姜翰鹰。
“师父,您要是有事。。。。。。。您就给我打电话,我号码你存了吗?”
“我没手机,有手机也不存。”
“哎呀,师父!我真着急,哎呀,我先走了。”姜翰鹰掏出怀里的小本,撕下一页纸,把手机号写在上面,压在了茶壶底下,和于青青道了个谢,小跑着下了楼。
陈大兴在沙发上慢慢的打了个滚儿,扭头问道:
“老于,小兔崽子走了吗?”
“你自己趴窗户看一眼不就得了。”
“我不看,你帮我看一眼。”
于树走到窗边,正瞧见姜翰鹰驾驶着警车出了养老院大门。
“走了,车都上马路了。”
陈大兴坐起身,猛地一用劲儿,想站起来,奈何腰腿一酸,一个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。
“哎哟,老陈你这是作什么妖啊?你都六十了,还玩儿鲤鱼打挺呢。”于树赶紧过去,把陈大兴扶了起来。
“咋样,没事吧,尾巴骨没墩裂吧!”
“滚滚滚,老魏的事不简单,他出事了。”陈大兴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,眼神说不出的凝重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老魏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