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玫瑰偏过头,没有说话,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说多错多。
这个青年,与沈恣的纠葛绝对不浅。
但她却不清楚他迷晕她带走是什么原因。
虽然她不说话了,但贺起有的是法子让她愿意开口。
他笑了笑:“你在想,我为什么会将你带走是吗?”
像是被猜中一样,女人的眼睫垂得更低了。
“我只是想确认一下,你对他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……”
“如果不重要,你死了也没人会关心。”
“但如果很重要,那我岂不是抓到了他的软肋?”
“所以,关键不在我,在他呀……”
沈玫瑰知道他在诱导自己,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拜沈恣所赐,从而对他生怨。
她虽然不蠢,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,但现在还是装成没有脑子的漂亮花瓶比较好。
于是她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怼,正好被贺起捕捉到了。
“你跟他有仇有怨,凭什么牵连我?”
“不是哦。”贺起挑了下眉,看人时眸色中宛若泛着细碎的光,虽是笑意不减,但却带着股莫名的危险感,“你也变成了我们斗争的筹码呀……”
“你这么聪明,应该早就猜到了才是。”
这句话意有所指,叫沈玫瑰的心神更加不宁了。
她只能假装陪他聊天,套他的话,再试图自救。
她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。
于是她刚打算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,却见贺起忽然起身逼近自己——
“砰!”
她被压在了长长的座椅上,发出一声闷响,脖子被他粗暴地掐住,双腿被他的膝盖分开,整个人狼狈地躺倒下来。
“唔……”
由于那一瞬间他的力气极大,没有半点手下留情,突然性的缺氧和濒死求生的本能让她身体软了下来,没有半点反抗之力。
如果他想,直接掐死她也不是不可能。
而贺起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无比。
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闭着眼睛,鸦色的睫毛轻轻颤动着,牙齿在用力咬出红艳艳的唇,强行把痛呼声都咽了下去,齿痕边缘陷了进去,压出青玉般的白色。
很漂亮,但也很会伪装。
下一秒,他的另一只手拿出了她身后的刀片。
在他们对话的时候,她就一直在用它割手上的绳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