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恣又在给沈玫瑰上药。
除了被捏红的手腕,就连在病房里划伤的脚腕也被涂上了药。
“你的眼睛看不见,能少走就少走。”
沈玫瑰最怕来自他突然的关心,可能是对她的警告?
于是她无辜抬眼,眼尾泛着红,看起来十分委屈。
“老公,你凶我。”
沈恣没有说话。
沈玫瑰也不敢说太多,怕跟他调查过的对不上,毕竟都说是失忆了。
随后她打了一个哈欠,表情有了困意,不甘不愿。
“哼,好吧,我听话就是了。”
她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,眼皮逐渐耷拉下来,声音闷闷的,有气无力。
“睡吧。”
沈恣离开房间后,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,把监听器冲进了厕所。
这里也不安全。
可东西只有她知道在哪里,所以暂时不能有事。
忽然,电话响了。
是许铭打的。
“对了,之前从别墅离开的时候,我好像看到有车停在了附近,我还以为他们也是住在那边的,但我查了才发现,那边几乎只有你那一栋别墅。”
沈恣捏着手机的手顿时收紧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,他换上了来时的衣服和风衣,在离开的他看了眼另一个安安静静的房间,随后快步离开了别墅。
*
“滋……滋滋……”
车子里,困倦的司机烦躁地关上了什么都放不出来的收音机,随即点燃了一根烟,猛吸了一口。
他搓了搓自己粗糙的脸,艰难保持清醒。
“三更半夜的,那人怎么还不回来?”
他其实是想跑完最后一单就回家的,可今晚有人用三千块钱让他载他来这里。
本来接到一个大单还很高兴,可那人自从下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。
要不是他说三个小时内会回来再给他三千块,他早就不奉陪了。
四周没有房子,也没有半点人气,幸好不是什么坟地,要不然他是万万不敢来的。
而手机早就没电了,现在还在充着,为了以防万一,他也只是给妻子报了个平安,便没再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