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又下起了小雨,单是听到声音都觉得寒意渐生。
房间内很安静,只有一个小灯在亮着。
自从发现她晚上总是睡不好时,贺起想过要不要给她加点安眠药,毕竟女人眼底的疲惫有时是那么明显。
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保镖建议给她加个小灯,说她有可能是怕黑。
贺起愣怔了一下,最后还是听了他的建议。
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小小的空间,沈玫瑰蜷缩着裹着被子躺在床上,睡得酣熟。
跟之前发烧做噩梦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贺起脚步轻轻,俯身将墙上的小灯调得更暗了些。
体内的暴虐因子在不断沸腾,但青年表面上却还看不出异样。
可能是忍受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
沈玫瑰似乎察觉到了别人靠近,皱着眉头,像是要挣扎着醒来。
她恍惚地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影,安静的样子让她下意识产生了熟悉感。
“沈。。。。。。”
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不对。
面前的人哪里是沈恣,这明明是贺起!
青年面色难看地盯着自己,眼眸带着点血丝,阴沉又冷漠。
沈玫瑰立刻起身,不露痕迹地往后躲了躲。
“你怎么能进来?”
是她忘记上锁了吗?
见对方不说话,沈玫瑰正想要开口赶他出去,贺起却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:“你又想赶我走了。”
黏腻的液体沾到了皮肤上,沈玫瑰一惊,才发现青年的脸色白得可怕。
而她同时也注意到贺起裸露的手臂上都是伤口,像是自己割出来的,看着都疼。
沈玫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这家伙恐怕比沈恣还疯。
要是他想不开也给自己一刀怎么办?
但没有被理会的青年像是再次被激怒,眼眸又隐隐晕开骇人的赤红。
他现在很难受。
像是血肉里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,又痛又痒,无论怎么割肉放血都找不到,最多只能缓解一点躁意。
沈玫瑰很想叫人,自己估计是控制不了他。
但下一秒她就被推倒在床上,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被子里。
“贺起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玫瑰一下子僵住了,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。
随后,贺起的手指慢慢攀上她的背部,后颈,最后狎昵又暧昧地轻轻揉捏。
这个动作让沈玫瑰很没有安全感,命脉被人掌握,她更不敢动弹了。
似乎听到了一声低语,被触碰着的皮肤温度逐渐升高,只要他想,就能立刻掐住她的脖子。
“姐姐。。。。。。你为什么总是想离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