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次遇到这么能哭的,贺起很是头疼,这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什么区别。
他定定地看着沈玫瑰,冷下来脸很有威慑力,可人家根本不鸟他。
顶不住的青年转身就走,长这么大他就没哄过谁,她也配?!
随后,厨房里热腾腾的三菜一汤被拿到外面的桌子上,那是早就吩咐了人做好的。
要不是一直放在保温箱,现在早就凉了。
放完东西后,贺起就径直上了楼,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下一秒,沈玫瑰举起雪白的指尖,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珠,表情平静无波。
随后她眨了眨有些干涩肿胀的眼睛,转身来到饭桌旁,安静地开始进食。
她跟原主是不同的人。
他总归会意识到的。
虽然他未必会比沈恣多疑,但一定会比沈恣残忍。
楼上的人见她终于愿意动弹,默默松了一口气,却忽然有些生恼,她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?
于是吃完上楼的沈玫瑰被楼梯口的贺起强硬地拉到了一个房间里,之后非但没有松手,而是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。
沈玫瑰没有防备,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想的居然是,她和沈恣不小心跌在床上的画面。
然而在她坐起来之后,听到的就是“哒”的一声,脚踝传来了冰凉的触感。
贺起用脚环将她锁在了房间里。
这下她真的变成了被囚在笼中的金丝雀了。
“贺起!”
沈玫瑰非常不喜欢这种被束缚起来的感觉,忍不住叫了他一声。
贺起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意,随后半只膝盖跪坐在床上,微微挤压着沈玫瑰的身体,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,以一种近乎仰视的姿态看着自己。
“我知道你想等沈恣过来,但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……所以,只好先委屈你一下。”
女人绷着一张小脸,眉目似有冷霜,即使是生气也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“我说了,我对他不重要!”
贺起知道的肯定要比自己多,她也不需再做什么伪装。什么结婚,都是过家家的把戏。
沈玫瑰自己知道,也明白沈恣迟早会反应过来。
他们对彼此撒的谎,早就不止一个了。
沈玫瑰抿着唇,呼出的气体有些颤抖,那是气的。
“那我要洗澡怎么办?”
贺起站起身来,笑眯眯道:“放心,链子够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