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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（第2页）

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不顺心时的出气筒。

他被关在了厕所，被扯掉裤子，被剃光头发，被嘲笑、被践踏。

对上他们视线的那一秒，他只觉得胃部开始痉挛，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
恶心。

好恶心。

那一瞬间，少年只觉得眼前的不是什么人类，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，几乎将他一口吞了进去。

那种感觉极为可怕，像是灵魂突然被扯离了这个世界，于是对一切都产生了恐惧。

如果不是沈凌，他将死在一日复一日的霸凌里。

死在幽深偏僻的厕所里，死在人们满怀恶意的攻击里，死在成千上万满世界都是的咒骂里，死在车轮子碾过之后人们冷漠的注视里。

“人都想活着，只是活下去的方式可能没那么美好。”

许铭说完，认真地看向额头逐渐溢出冷汗的女人：“抱歉，这三支药剂会让你有些痛苦。。。。。。”

第二支药剂即将推入脖颈时，沈玫瑰忽然偏头咬住他的手腕，牙齿深深陷入皮肉，鲜血奔涌而出。

“唔。。。。。。”

许铭吃痛，没想到她现在还有反抗的余力，手一抖，药剂就掉进了柔软的雪地里。

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，沈玫瑰一时都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。

但很快，这点力气就渐渐消失。

第一支药起作用了。

她松开嘴，痛苦地喘息着，觉得对方的话很没道理。

“。。。。。。你想活着，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些伤害别人的事情吗？”

“别说什么各自都有各自的坚守，别人的真心和善意你视而不见，自顾自躲在懦弱的龟壳里！”

“沈凌帮过你，难道沈恣就没有吗？你到底是因为感激，还是因为害怕事情暴露之后，自己再也没有颜面面对他？！”

“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，而不是找借口说自己是迫不得已的！”

“多虚伪！！”

许铭愣在原地，只觉得一股冷气都从脚底冒出来，没有办法生气，而是觉得对方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尖刀往心上刺。

赤裸裸地，撕开每一层伪装，露出肮脏不堪、瑟瑟发抖的自己。

沉默片刻，他还是蹲下来，捡起了地上的药剂。

眼里空洞洞的，像是被下达指令的机器人，麻木地做下一个步骤。

是的。

他就是害怕。

他就是胆小鬼。

被拍了那种视频发出去后，家人觉得他丢脸，原本孤僻的他也就更加没人喜欢。

只有沈凌对他说：“要不要用你的能力报复他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