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楼上慌乱的脚步声,沈恣抬头一看,沈玫瑰扶着墙来到楼梯口,表情像是犯了错一样不知所措。
“老公,我好像……把什么东西弄坏了……”
沈恣来到她面前,看到她伸出手,白嫩的手心里是一个被重物砸扁的窃听器。
他身上的冷气骤然释放,猛地抓住了沈玫瑰的手腕:“这东西你怎么找到的?”
他的力道很大,说实话,有些疼,但沈玫瑰却立刻反应过来,这东西不是他放的,否则就应该掩饰过去。
——不过话说回来,李雅好端端为什么会想要原主的命?
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未知的阴谋中,敌在暗,她在明,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
沈恣没有得到回应,猛然发现沈玫瑰的表情惶恐极了,脸色苍白得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。
他下意识松手,女人漂亮的手腕已经被捏出了一道红中透紫的痕迹,印在白皙柔软的皮肤上,格外的狰狞刺眼。
沈玫瑰回过神来,不安地用另一只手抚摸上伤口:“在床单下。”
沈恣听到这个答案,忽然放松下来。
这么拙劣的手法,倒像是走投无路的试探,不是那男人的手笔。
“没事,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你回房间吧。”
沈玫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敷衍。
演都不想演了。
还好,她也因此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。
放监听器的,应该是想杀她的那波,而不是追杀沈恣的那波。
之前她因为胆战心惊,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。
那就是他身上的药味,也就表明他是受了伤的。
种种现象表明,他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,追杀他的人也更加危险、谨慎。
于是沈玫瑰也只是回了声好,就摸着墙壁往房间里走。
背影纤细脆弱。
沈恣捏着监听器,沉着脸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好一会,他才熟稔地找到之前用过的医药箱。
算了,眼睛本来就不好。
……
监听器的另一方,男人气愤地砸了听筒仪器,面容扭曲愤怒。
“该死的,明明就差一点了!”
他有些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原本对房子的不舍被事情即将暴露的惊恐压了过去,最终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毒辣。
“这是你逼我的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