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恣正在给她上药。
沈玫瑰先是一动也不敢动,在碘伏碰到伤口时,她才反应过来是刚刚被碎片割到了。
然后她觉得更怪异了。
这人到底想做什么?
难不成是选择攻心?
他相信她的那些话了?
而沈恣却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莫名觉得伤口有些刺眼而已。
手中透白细腻的脚背绷得很紧,黛青血管如彩釉上的纹饰一样,在瓷白的肌肤上巧妙蜿蜒。
为了方便上药,他用膝盖撑住她的脚,炙热的温度就慢慢传了上来,让沈玫瑰有几分不自在。
她立即提醒自己——
这是罪犯这是罪犯这是罪犯!
而沈恣这时候在想什么?
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沈玫瑰说不定是真的失忆了,否则难以解释为什么一个人在短时间内会变化得那么大。
在他的资料里,这人应该遇事沉着冷静,做事果断干脆,哪怕会装作脆弱的样子迷惑敌人的眼睛,也不至于装这么久。
而现在这个人,脆弱娇贵,脑子不聪明也不灵活,演技也差得要命,那么大的吞咽声音,生怕他听不见。
他要真的想对她动手,她连活到第二天的机会都没有。
得出这样的结论,沈恣可以说是毫不意外,甚至也不觉得失望。
毕竟这么久的时间都熬过来了……
等他确认东西真的在她身上再下手也不迟。
楼下,李雅在厨房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她记得沈玫瑰每晚都会喝一杯牛奶,那时候就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。
……
上完药之后,沈玫瑰在床上躺尸。
因为起得太早,又经历了那么多次惊吓,她一沾上枕头,困意就立刻席卷而来。
要不……稍稍睡一会吧?
然后她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七点。
发现窗外天都黑了,沈玫瑰垂死病中惊坐起,满脸震惊:“我靠,我睡了这么久?”
随即饥饿感将她裹挟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打算摸索着出房间下楼吃饭。
反正沈恣还在一天,她就不能不装模作样。
……md他能不能马上就找到东西走人啊,她又不稀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