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【蕾拉的信紙:討伐惡召使的經典台詞:我有的是█與█,必將打倒你!我非常喜歡這本書,讀了很多遍,希望您不要將我的小嗜好說出去,尤其是同好,因為神職人員讀這種書不是很得體。但請替我做些壓花,可以用蕾娜帶去的花嗎?我希望這封信能回到蕾娜所提及的地址,請務必連本信一併寄回。
&esp;&esp;【印有波洛諾娃家徽的紫色信紙】
&esp;&esp;致&esp;&esp;莫斯科的蕾拉姊妹
&esp;&esp;██。
&esp;&esp;█。
&esp;&esp;█。
&esp;&esp;聽聞妳最近情緒起伏相當嚴重,妳是否願意和我聊聊?蕾娜姊妹很擔心妳。我會在兩週後前往王都參與司祭會議,如果妳有意願,請回信告知。
&esp;&esp;§
&esp;&esp;一九九零年。
&esp;&esp;火車。
&esp;&esp;所以,蕾拉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……嗎?
&esp;&esp;我反覆看著手中這些到處塗抹修改的信紙,腦袋有種很奇妙的感覺,有點舒服,但令人不安。
&esp;&esp;對了,就像鼻塞。
&esp;&esp;是一直堵塞住的鼻子深處忽然放鬆了,空氣得以流通的暢快感。可是,吸了幾口氣之後,馬上又會再塞住──蕾拉越發凌亂的字跡和拼湊出來的字句都帶有這股感覺。
&esp;&esp;好像有什麼概念要被理解了。
&esp;&esp;就差一點點。
&esp;&esp;那是什麼?
&esp;&esp;『我的名字是蕾拉?穆勒。』
&esp;&esp;我的名字是桐真……這是真名?
&esp;&esp;『一九九零年生於某國紐倫堡。』
&esp;&esp;二零零一年生於台灣的……哪裡?
&esp;&esp;『父親是某某,母親是某某,妹妹叫做卡特琳娜。』
&esp;&esp;我的家裡有父母和……應該還有兄弟吧?加我共四個人,對。
&esp;&esp;『在前往某某的火車失事。』
&esp;&esp;在前往學校的途中遇到了某種……不太好說明的,姑且說是夢境似的際遇。
&esp;&esp;『然後,我來到這裡。』
&esp;&esp;然後,我來到這裡。
&esp;&esp;跟著蕾拉的字跡唸下去的同時,暢快與閉塞感又出現了,接著是難以言喻的輕快。
&esp;&esp;越是去回憶和現實有關的記憶,完形崩壞的現象越嚴重,大腦卻欣然接受這一切。
&esp;&esp;我……正在忘記真正的自己。
&esp;&esp;「蕾拉是個優秀的部下,但是她和維特尼察的神官走得太近,所以我一直留意著……」
&esp;&esp;前所未有的挫折感開始沸騰,又來了道聲音將我那快燒掉的腦袋擰得死緊。
&esp;&esp;「波洛諾娃家的人要進城,我又怎會不知道?」
&esp;&esp;這個聲音,是阿爾法隊長……
&esp;&esp;「是的。」
&esp;&esp;全副武裝的阿爾法隊長踩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床邊,高達兩米的巨大身軀像座山一般聳立在我眼前。久違重逢,她那線條剛直的臉龐卻一點都不令人懷念。
&esp;&esp;「我很高興你能回來。新的小隊已經編制完成,你可以選擇繼續為茨維塔耶娃家奮鬥,或者進入大牢。」
&esp;&esp;這個人的眼中,連一絲人性的共鳴都尋不著,彷彿只是台為了功名而打造的機器。
&esp;&esp;偏偏我的命運落入這種人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