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璲抿唇。
姚黄马上体贴道:“我知道王爷喜静,不会天天都叫你陪我的,嗯,一个月陪个六七次总行吧?就像王爷每个月也会陪我六七次。”
赵璲:“……可以,但只限在灵山镇,京城的话,如果我陪你太多,被父皇知道,他可能会因我之前屡次拒绝进宫而动怒。”
姚黄笑道:“好,但我觉得父皇应该没那么小气,儿女成亲后都会更顾自己的小家,就像父皇平时陪诸位娘娘们的时间肯定也比陪你们的时候多……”
赵璲捂住她的嘴,趁此机会道:“不得妄议父皇,也得改改你口没遮拦的习惯,有些话被人听见,既有损你王妃的威严,也容易让人诟病岳父岳母对你的教养。”
姚黄咬唇,瞪着他道:“还不是被王爷气的,平时我可淑女了。”
惠王爷没接话。
姚黄继续找补:“而且我爹我娘教导我很严厉,从来不许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,都是我哥跟他的那些同窗大老粗,小时候我去看他们打马球,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一些不雅之词,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,还是嫁给王爷后回过味来。”
赵璲:“……你上次看的那个话本,算不算乱七八糟的话本?”
姚黄:“……当然不算,那个讲的是正经故事,还揭发了一些贪官庸吏的丑恶行径呢,至于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究竟讲什么,我没看过不知道,去书坊挑话本,书房伙计也会挡在一些话本前面,提醒说那不是我们小姑娘能看的。”
惠王爷突然捏了捏她丰盈的脸颊。
有点痛,姚黄拍他的手:“为何掐我?”
赵璲:“今晚你冤枉了我一箩筐,小施惩戒。”
姚黄想了想,也去掐他的脸:“叫你惜字如金害我掉那么多眼泪,我也小施惩戒。”
可惜惠王爷脸上的肉不多,不太好掐。
。
眼泪是装的,睡前又几度酣畅,这一晚姚黄睡得很香,次日却忽地在熟悉的身体异样中醒来。
虽是清晨,窗外已经大亮,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百姓人家的鸡鸣。
姚黄看看身边还在熟睡的惠王殿下,悄悄坐起来,往绫料的褥面上一看,果然多了一抹红。
再去看惠王爷,这人居然醒了,正默默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
姚黄先用手捂住眼睛:“是不是很肿很丑?”
赵璲:“……还好,不丑。”
姚黄自己摸了摸,嘀咕道:“幸好昨晚用凉水多敷了一下眼睛。”
赵璲:“月事来了?”
姚黄脸上一热,再嗔他好几眼:“二爷昨天凶的妙啊,不然又要连着饿你十多晚了。”
赵璲垂眸,双手撑床坐了起来。
姚黄拿了衣裳先去净房收拾自己,回来时见惠王爷已经穿好了中衣,姚黄出去瞧瞧,西屋榻上的被子已经叠好了,阿吉不是去提水就是去西院厨房帮忙了,倒是飞泉,竟早早靠坐在游廊里的长椅上,瞧见她立即蹦了起来。
姚黄折回东屋,将惠王爷推出去交给飞泉,怕被隔壁的真秀才一家听见,三人都没开口,也没什么需要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