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彦青都这么霸气了,祝宁不顺水推舟都说不过去。
于是,祝宁就在屏风后头听。
然后听见县丞周成柏小声问了句:“贾县令,夫人这是——”
贾彦青语气平静:“成日在后宅太憋闷了,让她看看热闹。”
周成柏等人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看向贾彦青的表情都有点微妙。
……
那死者高世晋的小厮丁三很快就来了。
然后被带到了堂上。
看见昨日已被讯问过的人也在,一时都有点儿懵。
贾彦青一身官服高坐堂上,目光冷冷,如刀般剖人。
丁三低下头来,赔着笑脸道:“小的来领我家郎君的尸身——”
贾彦青淡淡道:“却是领不回去了。昨夜我连夜验尸,发现了不对劲之处。”
丁三愣住了。随后连忙问:“我家郎君,难道是被人所害?”
贾彦青微微颔首。
同时一双眼睛,紧紧盯着丁三。
祝宁此时也在看堂上众人。
但有点儿烦躁。
因为屏风实在是碍事。看不清。
但也不妨碍她觉得这古代审案流程,处处都是槽点。
哪有直接开堂地?难道不该先分析案情,然后和相关证人取证,找出嫌疑人后先审问,查清楚了,再开堂审判?
但现在没有祝宁置喙的余地。
她能旁听都已是贾彦青的功劳。
贾彦青已是重新问起了最后看到高世晋的人:“你说,你家主人让你送高世晋,你送到了大门口,高世晋要自已离去,你便回去了?那时,是什么时辰?”
那小厮唤作王铜,听老成的,说话也清楚:“大概是二更天过半。”
“那时高世晋如何?”贾彦青再问。
王铜回想了一会儿,才说:“高郎君喝多了,脸上发红,脚底下也不稳当。我扶着他走出来的。”
贾彦青冷冷盯住了王铜。
那目光迫得王铜缩了缩肩膀,不敢多言了。
贾彦青忽然猛地用惊堂木一拍桌子,发出了沉闷碰撞声,喝问:“你既知他喝多了,路都走不稳,身边也没个人,缘何就让人自已走了?莫不是你杀的人!”
王铜原本是没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