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强一想到凌曦,就恨得牙痒痒:“定要叫她把那些个板子,加倍还回来!”
艳秋依偎在他怀里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刘强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给艳秋。
“等事儿成了,那姓凌的被踩到脚底下,你我便成婚!”
刘强兀自憧憬着:“对了,还得生个大胖小子!像你一样俊,像我一样壮实!”
“好。”艳秋身子微微一颤,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。
刘强还未看过她背上那些伤疤。
一道道,狰狞可怖。
摸上去,凹凸不平。
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,永远地爬在她身上。
洗不掉,抹不去。
这辈子,都别想摆脱!
刘强若是瞧见了定会觉得恶心。
可如今,她能抓住的也唯有眼前之人。
……
这天风和日丽,万里无云。
凌曦简单挽了个发髻,簪了支素银簪子,随沈晏一同坐了马车。
按沈家惯例,须提前至白马寺斋戒听经,住宿一晚。
马车晃晃悠悠,行至半途,却慢了下来。
“爷,路堵死了,只能步行一段。”澄心在外头回禀,声音里透着无奈。
凌曦撩开车帘一角往外瞅。
好家伙,这哪是堵死了,简直是水泄不通。
只见这条通往白马寺的道上,停了大大小小,各式各样的马车。
还有一些步行上山的平民百姓,乌泱泱一片,少说也得近百号人。
沈老夫人颤颤巍巍下了马车,金嬷嬷忙不迭伸手扶着,生怕老夫人有个闪失。
老夫人摆摆手,示意自已没事,抬脚往前走,步子迈得那叫一个稳当。
路上碰见相熟的世家夫人,少不得停下来寒暄几句,互相吹捧。
席秋娘虽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,也只得耐着性子,安安静静跟在沈老夫人与秦氏身后。
这边,凌曦刚戴上面纱,扶着沈晏的手下了马车,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名字。
凌曦一回头,见谢昭昭和谢定正站在前方向她招手。
谢昭昭几步并作两步,小跑过来,亲亲热热挽住凌曦胳膊。
“正等你呢!一起走!”
谢定与沈晏相互见了礼,随后就跟在两人身后,充当护花使者。
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凌曦有些好奇地问。
她以为如谢昭昭般恣意的女子,应不喜这种场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