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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（第2页）
顾屹西当时冷着脸，不止一次地骂她算什么东西。
纪以宁并不恼火，甚至最后会拿来湿毛巾为他擦拭，会泡一杯柠檬水让他喝下，说这样胃里能舒服一点。
可他呢，恶狠狠地把纪以宁所有的温柔和善意都嚼烂咬碎了。
想到这里，顾屹西更不想停下。
“早知如此，你何必当初呢。”
赵青岩恨铁不成钢地锤他一拳，也拿起酒杯往嘴里送。
“也不知道以宁现在怎么样了，没了眼睛，还没了一颗肾。”
不止，她还得了重病。
顾屹西闭了闭眼，用力放下酒杯，手心越捏越紧。
心脏仿佛被撕裂了数千次，每一道伤痕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。
纪以宁呢？应该比他更痛吧。
酒精再也不是麻痹神经的良药，反而成了灼痛身体的剧毒。
他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缓了好一阵才平稳下来。
再开口，脸色却又苍白起来。
“我曾经以为，就算纪以宁死在我面前，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。”
“可是我错了，错得离谱。”
尽管顾屹西一直不敢直面这件事，可他还是要承认。
纪以宁就像绵绵的春雨，已经在他的世界留下不深不浅的痕迹。
他们结婚两年，但是认识都有十几年了。
纪以宁这个人，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太久了。
婚后，顾屹西一直不愿碰她，还坚持分房睡。
每次纪以宁都假意答应，等他睡着后却在房间里打地铺。
就这样她偷偷陪了他小半个月，却在一次顾屹西咳嗽时露出马脚。
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吵醒了她，纪以宁贴心地递过一杯温水，还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。
从那以后，顾屹西没再赶纪以宁走，却也不允许她有任何逾矩的行为。
纪以宁乖乖地没有上床，却经常趴在床边趁他睡着后描摹他的五官。
酥酥麻麻的，总会引起顾屹西的反感，后来他便能依靠直觉捉住她作乱的手指。
而且是没有留情的，每次都让她痛。
可纪以宁却像没记性一样，最后索性只是拉着他睡衣的衣角，他也没再管。。。。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