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Hermes的包装盒之后,她回过神来。
那天渠与宋送给她的包,她还没拆开看过。
柳窈随手打开了包装,看到了里面的那只黑色大号手提包,和她平时穿衣风格很搭。
这个系列的单品和配货价格,她心里也有数。
她背出去太惹眼了,别人送她的,又不好转卖,只能在家里放着了。
渠与宋对待女人一向大方,这个包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收都收了,柳窈也没有内耗。
就像她和渠与宋的这段关系一样,没什么内耗的必要。
——
柳窈没想到的是,她和渠与宋的这段关系,竟然又这么持续了一年。
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。
最大的事情,是温敬斯的“去世”
。
柳窈得到消息之后,便第一时间飞去了北城,渠与宋在机场接的她。
见面的时候,渠与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,整个人身上都蒙着一层阴霾。
他的眼眶是红的,眼下一片乌青,满眼的血丝。
一看就是连续几天没休息好。
自从和渠与宋认识到现在,柳窈是第一次见他这样。
他和温敬斯自幼相识,柳窈知道他们感情深厚,渠与宋也曾经亲口说过,他将温敬斯当成亲兄弟。
如今温敬斯遭遇意外,渠与宋必定受到重创。
“没睡好吗?”
柳窈停在渠与宋面前和他对视了几分钟,然后主动抬起双臂抱住了他。
渠与宋僵了几秒,也反手抱紧她。
他的声音低哑,带着哽咽:“我宁愿这几天都是做梦。”
柳窈听到这话,无声地叹息,心中也憋得难受。
她又何尝不是这样。
温敬斯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挚友,他的人生一贯顺风顺水,谁会料到一出意外就是这么大的事儿——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,该多难受?
“先上车吧,上车再说。”
柳窈拍了拍渠与宋的后背。
机场人来人往,实在不是谈事儿的场合,他俩这样抱在一起,已经有路过的人在看了。
经柳窈这么一说,渠与宋也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