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扶额,剥着花生撇撇嘴,还以为他又要有什么大动作呢!
戏台上咿咿呀呀的,她听得不太明白,相比听戏,她跟更喜欢去茶馆听说书的,那才叫一个拍案叫绝。
不过,历城别的地方不热闹,戏园子倒是热闹非凡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来了位公主的缘故,总有人时不时的将眼神往这儿瞟。
“公主,您的茶!”
小厮上前奉茶。
靳月抬了一下头,也没多大的反应,只是伸手去端茶之时,忽然的心神一震,茶是温的?
“抓住他!”
靳月忽然开口。
霜枝一惊,明珠已经出手。
刹那间,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刀剑出鞘之音,有生面孔,有衙役,也有傅家的随扈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靳月扭头望着淡然安坐的傅九卿,紧了紧袖中的手,学着他的模样,坐着纹丝不动。
见着这两人不动,同席而坐的知府大人自然也不敢动。
于是乎,别人都在尖叫着奔逃,唯有他们这一桌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,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,视若无睹。
衙役大批涌向戏园子,包括一些驻守城池的守军,公主遇刺,若是传回京都城,必会惊动皇上和太后,依着太后对公主的喜爱,此事决计不会善了。
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整个历城都知道了公主在戏园子里行刺之事。
府衙抓了一大批的刺客,不审不问,直接丢进了衙门大牢,紧接着便是知府大人亲自送了公主回宅子,在宅子门前负荆请罪。
直到回了宅子,进了门,靳月还有些迷糊,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,一直被傅九卿牵着。
“所以,今天我是去当诱饵的?”
靳月站在回廊里,双手掐腰,抿着朱唇瞧他,“傅九卿,你是故意的!”
“戏园子是我绑着你去的?”
他问。
靳月气势稍减,“不是。”
“戏是我让你看的?”
他又问。
靳月气势再减,“也不是。”
“所以,谁才是诱饵?”
他眸光幽冷的盯着她。
靳月气势全无,鼓了鼓腮帮子,答不上来。
呼吸微沉,靳月悄悄往后退了半步,谁知腰间颓然一紧,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,直接将她进怀里,抱得更紧。
“回答,嗯?”
他尾音拖长,字节微微上挑。
靳月蓦地抬头,羽睫扬起,正好撞进他幽邃的瞳仁里,心,猛地漏跳半拍,整个人都跟着颤了颤,“我、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莫、莫要这般!”
“夫人在怀疑为夫?”
他忽然勾唇一笑,眼底的墨色愈发深沉,如万丈深渊,仿佛要将她吸进去。
靳月没应声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,俄而面颊微白,一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
的模样,仿佛只要这样,他便拿她没办法。
带着惩罚似的,他俯首在她耳垂上轻轻啃了一口。
靳月缩了缩脖子,“青天白日的,你、你作甚?”
“闹腾了那么久,累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