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母亲的,自然不愿儿女有过多的担虑。
“娘,你放心吧!”
赵无忧亲手将玉佩重新戴回娘亲的脖颈上,“我走了。”
“记着,离那些发病之人远一些。
随时洗手,不要碰他们。
不要勉强自己,那些冲锋陷阵的事儿,就让底下人去。”
杨瑾之叮嘱。
赵无忧笑了笑,“娘,合欢长大了,懂得分寸。”
“那就好!”
杨瑾之点点头,她这个女儿可比她,有能耐多了。
慧灵端着汤药进门,杨瑾之当即蹙眉,“我不想喝药。”
赵无忧轻叹着接过药碗,“娘?”
杨瑾之看了她一眼,许是怕女儿为自己担心,便小心的端起汤药喝了个底朝天。
苦涩,让她的脸上浮现着扭曲的表情。
好在慧灵伺候了杨瑾之这么多年,深谙杨瑾之的习性,早早备下了蜜饯。
赵无忧道,“娘,生病了就得好好吃药,这话还是娘从小教我的。”
她轻咳两声,拢了拢衣襟,“合欢告辞。”
“一路小心。”
杨瑾之站在屋子里,没有送她出门。
哪个母亲忍心看着孩子离开身边,自然是不舍的。
既然不舍,干脆就不看。
出了门,赵无忧扭头盯着慧灵,“娘的病似乎不轻。”
“公子也看出来了?”
慧灵一声轻叹,“夫人这是心病。”
闻言,赵无忧敛眸,“好好照顾着!”
心病还须心药医,可赵无忧也不知道,娘最大的心病是什么。
娘从来不说,爹也从不提及,对于母亲留守云安寺一事,其实赵无忧一直都没明白。
娘无法再生育,这已经是事实。
可爹没有妾室,想来对娘是认真的。
也是因为这样,她才会从小被爹当成男孩养育,以至于最后入得朝堂。
对于爹娘以前的事情,赵无忧并不清楚。
她小时候一直生病,很多事情转眼就忘。
一直过了六岁,她的记性突然变得极好。
但对于六岁以前的事情,她记得的并不多。
记得最多的是生病的时候,娘亲的衣不解带,以及爹僵冷的容脸。
“公子!”
慧灵低低的喊了一声,“其实夫人的心病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