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一幕,她又怎能不动容?
可是……
云清絮有些痛苦的别开眼,不再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,将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林上,用清冷的雪,压住自已动荡不安的心跳。
没有可是。
前世今生,她跟玄翼,本就是两个世界两种不一样的人。
她们不该相逢,更不该发生太多的关系。
无论爱还是恨,无论是孽缘还是不甘。
都到此为止吧。
云清絮调整好情绪后,眸中已恢复平静。
“我帮你一起吧。”
她低头,接过那药童递来的膏药,和他一起为玄翼的伤口上药。
只是端着药瓶的手指,微微颤抖。
……
扶沟村。
李家书房内。
李夫人端着夜宵,敲了敲紧闭的房门,眼底尽是担忧之色。
“渊儿,娘炖了你最爱的蜜栗山药,你吃点儿填填肚子吧?”
“这么晚了,吃点儿热的暖暖身子,就早些休息吧。”
云清絮离开后,李渊便将自已关在了书房,房门紧锁,一言不发。
李父和李夫人知道他心里难受,默契地没有打扰他,可眼瞅着都快到子时了,书房还亮着灯,夫妻俩实在放不下,只能商量着过来看一眼。
“渊儿,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娘知道你的心思,可那一位的身份在那里摆着,你我何必自找苦吃呢?”
“及时止损才是正理啊……”
吱呀——
李夫人还要再劝,门已被人从里推开。
袖上还沾染着墨迹的李渊,神色如常,并无太多异样。
他接过李夫人手中的食盘,温声道,“娘多虑了。”
“身为男子,自当以功名为要,以读书治国施展抱负为本,怎会为一女子为情事耽搁自已的正事?”
“儿子只是想到明年便要参加府试了,时间紧迫,还是多留出些时间读书的好。”
“读的太深,不知不觉忘了时间,让娘担忧了。”
李渊声音平稳,淡然,没有任何异样,转身离开时,还贴心地交代道。
“娘,你和父亲早些休息,不必管我,我还有一章子义没有默完,还需费些时辰。”
房门被轻轻合上。
李夫人看到那紧闭的房门和晃动的烛火,不仅没有放心,反而更焦心了。
眉头紧皱,长叹一声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!
早知会遇上这一遭,就不该带渊儿会扶沟村,也可免了这场祸事!
……
长春侯府。
一身素裙的林婉如跪坐在灵堂前,看着那立在灵堂中央的棺材,眼底闪过一抹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