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玄脑子里还是有点迷糊,胸口伤患处隐隐作痛。
刚才穿衣时,他注意了一下胸口,胸口上原本吃了一个枪窟窿的地方,伤口已经结痂,只留下一道疤,但仍是隐隐阵痛。
那日发生的事情,其实到现在刘玄也没有明白过来。
何以骨书不见了,何以他痛得生不如死,何以他在最后那一刻身上如有使不完的力?
其实,刘玄不能不承认一个现实。
骨书不是丢了,而是和血融入了他的身体。
他痛的生不如死,就是骨书渗入肉体时所应有的痛楚。
而那徒增的力道,分明是融合后得到的补偿。
如果这都是痴人说梦,那么刚才一幕又如何解释。
赳赳武夫如胡文魁,他在军中可是数一数二的猛人,力气惊人。
然而,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小鸡仔,根本不值一提。
他,的确是经历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际遇。
他,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。
他,拥有了一身的蛮力。
他现在应该思考的是,如何充分利用他这一身的力,让其发挥最大的效用。
“咯咯~”
骨骼在作响,一连串,像是在炸裂。
刘玄很是享受这种身体的奇妙感觉。
就连陈驹也是吃惊了,上下打量了刘玄一眼,说道:“将军,你好像长高了啊,而且看起来更加健壮有力了。”
确实,身高虽然一时感觉不出来,但双臂贲起的肌肉,就像是要炸裂,完全不是原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了。
虽然与陈驹结成生死交,但骨书入体这种奇异的事情,不说跟他说,只怕自己都还没有彻底弄明白过来,是以只好以他现在正在长身体为由岔开话题。
刘玄这个身体实际年龄才十五岁而已,正是狂长身体的年纪,是以刘玄的话还是可信的,不然陈驹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。
刘玄问他:“对了,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,你跟我说说。”
陈驹点头:“大事倒是没有,白波贼数次与我等接战,数次败北,如今已退往绛邑,是以牛辅将军欲集结其他诸路人马,准备对绛邑发动最后攻击。哦,听说今晚就要召集各将校到帅帐商议此事。”
“白波贼又败了?”
史策上都说白波军不好惹,怎么这次白波军老是败北,他一路跟随大军进兵以来,白波军好像就没有赢过。
白波军当真如此不堪吗?
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双方恶战,往往进入最后的决战,都是关键之战役,不管之前怎样,一旦输,那就彻底输。
刘玄毕竟还在这条战船上,牛辅要是吃亏了,他也必遭受殃害。
是以,他不能视而不见。
他来见高顺,希望高顺能够说上话,将他的忧虑传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