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裴老夫人说的不错,陆云簌不是寻常人。
折腾这么久,陆云簌也是真的困了,让送走了裴婉,自已就躺在床榻上昏沉沉睡去。
而与此同时,一身常服的男人正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随意翻阅着,状似开玩笑一般,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从前我只以为你是单纯想一个人,如今看来,是心里已经有人了?”
容肆依旧面色淡定,吹拂着茶盏上的茶沫子,看着碧绿色的茶汤道:
“臣弟都不知道自已有心上人,皇兄的消息要比臣弟还要灵通。”
“又自称臣弟,可是怪我没有早些将你从边塞叫回来?”
皇帝转过身放下手上的书,露出一张虽有些风霜却依旧俊美的容貌。
他的双眼中似乎带着对幼弟任性的无奈包容,上前坐在了容肆的身侧,
“我还是喜欢听你像是小时候一般,叫我二哥。”
容肆放下茶盏,笑了一声道:
“皇兄如今是九五之尊,臣弟不能不守规矩。”
“你自小也不怎么守规矩,父皇最疼爱的也就是你。
怎么长大了,反而还开始守起规矩来了?”
容岐摇摇头,却也并未抓着这一点继续下去,道:
“不是我的消息灵通,是这事儿本就没有遮掩。
那永安侯的女儿真假千金的事儿也不算是什么秘辛,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,我就是不想知道,这也传到我耳朵里了。
不过那位真正的陆大小姐倒是个干脆利落的人,颇有胆识。
我原本想着和永安侯府的婚事要不要换人,如今看来,应当是不必了。”
他语气揶揄,
“送人家姑娘的认亲礼是一张大床,今日又特意从宫里请了太医过去,还陪着小姑娘去苏朗的府上大张旗鼓的闹了一通。
你说对她没有半点心思,我可不信。
听闻对方也是个美人,要不要二哥给你定下婚事,免得你往后后悔?”
“皇兄说笑了,她还是个毛丫头呢。”
容肆放下茶盏,道:
“不过是先前在回京的路上见过一面,觉得她聪敏,所以就多了几分耐心。
算起来,她应该是太子妃才对。”
“当初的婚事只说是跟侯府的千金,又没说和哪个千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