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对自已这样,就连对时桉,也是。
这么多年来,闫兰表面看起来风光,可实际上一直在跟自已内耗,她觉得如果自已没有办法继续维持这段婚姻,最起码也要让齐时桉有个正常的家庭,跟他爸的关系不要跟敌人一样才是。
可是似乎自已的努力一点用都没有。
“蹬蹬蹬——”
齐时桉从楼上下来,穿着一件大衣,闫兰看到他准备出门立刻叫住他:
“去哪?”
“楼下买本子。”
话还没有说完,齐时桉已经出门去了。
齐忠民去了停车场,上了自已的车,启动之后没有离开,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,坐在车里猛吸了一口,心里很是烦躁。
突然,他的车窗被人猛敲了几下,吓得他夹着烟的手抖了抖,侧头一看竟然是齐时桉。
齐忠民下了车,看着面前的齐时桉没有开口,他这才发现,自已的儿子竟然已经这般高大了。
齐时桉语气冰冷:
“齐忠民,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不回来,少来惹我妈不开心!”
“齐时桉,你怎么说话的,我是你爸!”
“呵!”
齐时桉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冰冷而不屑的笑容,他的眼神冷漠,带着寒意。
那不屑的模样让齐忠民十分不悦:“你笑什么?齐时桉,你妈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?齐忠民,你做了什么事自已心里没有数吗?你真是让人恶心,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!”
“你……”齐忠民不知道被说到了什么痛处,举起手来就要打齐时桉,谁知道却被少年反抓住了手腕,狠狠用力一甩,他的手撞到了自已的汽车,疼得脸都青了。
“齐忠民,我已经长大了,我们两个人也不必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,你讨厌我已经是事实了,没有你,我跟我妈也能过得很好,所以少来恶心我们。”
齐时桉言语的狠戾让齐忠民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,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,却立刻打消了,不可能的,那件事是个秘密,齐时桉还是个孩子,他不可能会知道的。
就在那一瞬间,他的脑海里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一般,仅仅只是短暂地闪过了两个字——心虚!
他感觉自已就像是一个被当场抓住现行的小偷,所有的伪装和掩饰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,无所遁形。
齐忠民还想说什么,对上自已儿子的眼眸时候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他也算是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,可如今,竟然会畏惧自已亲生儿子的凝视。
齐时桉狠狠瞪了齐忠民一眼之后,转身走回家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停下脚步,头也没有回:
“我妈要是跟你离婚了,我会很开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