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曼清点点头,说:“好,我知道了,萧伯,你忙你的去吧,我下午不出去了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萧伯稍微松了一口气,说:“好。对了,帮忙打电话通知先生吧,刚刚他是夹着一团火出去的。”
顾曼清眼睛一亮,问:“刚走吗?哦,我知道了。”
顾曼清说完,拿了手袋很快地走向楼梯。经过房门口的时候,她看见两个女佣正在照顾林书,但她没有停留脚步,直接到了书房。
书房的门也是开的,平时很少是开的。她把手袋随手扔到了藤椅上,走着瞧着,似乎在找蛛丝马迹。
她走到了书桌的右边,右手微撑在桌沿上,轻咬着下唇,思忖着。
很多次,她都看到他们在这里亲密**。
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试图掩盖他们曾经在这里仓促分开的亲吻以及自己一脸的苍白无措。那个情景,至今想来,仍然痛切心扉。
她倏地转过身,高根鞋滑了一下,她急忙扶着桌子蹲下来,才不至于扭伤摔倒。
她低声咒骂了一声,看见罪魁祸首的正是她曾经拿过的照片。
她估计她的行动已经凑效了,但她的脸上没有笑容,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自她的芳唇重重地逸出,无奈而又苍凉。
她很快地把照片捡了起来,走过去拿了手袋关上门离去,没有一丝犹豫。
陈一鸣开着车疯狂地奔驰在高速公路上,毫不顾虑电子眼时速器的监控。
夏天的中午,暴晒暴热,热气隔着车顶仍然能把人烤干。
他的牙关咬紧了又放松,放松了又咬紧,但心中那团火却越烧越烈。
这种紧绷的状态,让他大吼出声:“为什么!”
“吱”的一声,他把车急刹了,安全带受不了惯性受力的冲击,弹性舒展,他的胸膛撞上了方向盘。
恐怖的瞬间,他又恍惚看见了母亲那只血淋淋的手。但他已不再感到惧怕。
一会儿,他艰难地撑起来,为什么这么撞肌肉也没有痛的知觉,但他的心却明显地痛着,比十岁时还痛!
他靠向椅背,毫无感情地笑了,有点痴傻。
某低俗酒吧,气氛萎靡,陈一鸣正在醉生梦死,享受着肉弹们的香艳伺候。
“帅哥,来,这杯是香儿敬你的,你必须喝!”
这个叫香儿的酒吧女,胸前惹火,**修长,声音够嗲,堪称尤物中的极品。
陈一鸣摇着食指,却说:“好,该喝。”
另一边的青儿吃醋了,玉手爬上他的脖子按摩着,娇慎道:“亲爱的,青儿这杯,你也不能落下。”
陈一鸣面无表情,仍然说:“好,该喝。”
他喝完,青儿笑哈哈地把吻印上他的脖子。这么帅的极品,这么昂贵的衣服,要是能攀上他就好了。
香儿见青儿更得宠,不高兴了,嘟起嘴巴附着他,玉手抚上他的胸口,时而用力时而轻捏,撒娇道:“香儿也要亲亲。”
陈一鸣的脸突然黑得比墨炭还要黑,他恼怒地一把推翻香儿,站起来,扔下钞票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这就是你们女人的天性吗?亲亲——”陈一鸣的胸膛急促起伏,怒气用怒火攻心已不足以形容。他又继续厉声骂道:“去他妈的‘热情的一晚’!”
酒吧经理见他如此暴怒,吼得在震耳欲聋的音浪下仍然让人听得见,就走了过来,恭敬地问:“怎么了,这些妞儿不满意吗?没关系,我们还有更火辣的。”
陈一鸣稍稍缓过神色,无奈地扒了一下头发,他突然有想杀人的冲动,而最该杀的,就是那个陆雄,那个奸夫!
无视经理的建议,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吧。
在门口,灯火辉煌之处,他的眼前却只有模糊一片。
心痛,心痛,该死的心痛!
为什么要像谱好的琴曲一样弹奏着我的心!
无情的琴弦,丝丝如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