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早!”林书和顾曼清两人异口同声地说,然后又一同笑了,只有陈一鸣继续喝他的开水。
这时,萧伯走了进来,闪闪躲躲的,轻声问:“先生,有点事情可以出来谈一下吗?”
你来得正好!陈一鸣不由得在心里表扬萧伯的及时。再这么呆下去,他恐怕忍不住了。
顾曼清笑着说:“他肯定忍不住了,见到萧伯像见到救兵一样。”笑容挂在了脸上,仍然无法淡化心中的失落。陈一鸣的习惯,正在慢慢地改变了,变离了她所熟悉的样子。
林书笑了笑,不再往下喝,说:“今天喝得有点过了,不喝了。”
“你也这么快啊?”
“的确不早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她不想回头还跟他碰在一起,没法沟通,还是不见的好。虽然,还是挺想多见一会儿的。但他那晚说的话太过了,过得她消受不了了。
陈一鸣没多久就回来了,对顾曼清说了声:“曼清,早点休息吧。我先上去了。”
他的样子有点诡异,顾曼清想喊他回来,只喊了一半,他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了。
顾曼清又是一阵失落,他明明很想喝,为什么要戒呢?她孤独地喝着,孤独地想着,渐渐难过起来。
她熟悉地拨了韩哲飞的号码,略带哭腔地说了声:“韩哲飞,咖啡怎么这么苦?”
慢慢合上手机,她没有去听韩哲飞的话。
林书已经快要睡着了,听到房门轻轻开启,半支起上身看了一眼,知道是谁,她就继续躺回去睡了,一门心思想着,他要是敢爬上来的话,就把他踢下去。
淡淡的清醒扑鼻而来,林书张开眼,看不清面前陈一鸣拿着的是什么东西,她问:“什么来的?”
“你猜猜!”
正在冷战中,林书没有多余的心情和他打哑谜,直接开了灯。陈一鸣正有点尴尬地拿着一枝白色的桔梗花骨朵。
这晚上,桔梗就在开放了吗?仔细一看,又不像,花瓣的颜色已经有点微黄了,花枝甚至有点微弯,整枝花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她怔忡地问:“这个,是做什么?”
“不要就算了。”
“哎,谁说不要了,只是,没有花瓶。”林书拿了过来,奇怪地望了他一眼。
“楼下那个大花瓶拿上来怎么样?”
“那个太大了,看来它要枯萎了。”
“哎,我有办法。”林书掀开被,走向浴室,开了一点水,把花枝插在洗手盆里,让清水泡着。
回来,陈一鸣早已躺上床,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赶出去了,再被赶出去,就太丢脸了。
林书摇头,早就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。她走过来,拽住他的手臂说:“起来,到别处去睡!”
“就爱睡这里。”
“要睡这里,那就当你认错了?”
“休想!”陈一鸣跳了起来,火气又开始冒了。今晚萧伯的眼神已经够奇怪了,他都忍耐啦。而萧伯会奇怪,原因就是他最近叫他每天留意桔梗开花了没有,第一枝帮他摘过来。
还想去跟别的男人见面,尤其是喜欢她的男人,吼,姨妈的话还真的说对了,喜欢她的人很多,但是,他没有那样的大度。
林书耐心地和他讲理,说:“只是一个邻居而已,不用无缘无故就绝交吧?”
“反正你别和他见面就是了,其他男人也不行。”
林书无可奈何地说:“你这占有欲太旺盛了吧?真受不了!”
“哎,你——”
缓了一口气,他说:“受不了也要受,我今晚就是不走了。”说完,他走向浴室,吵架也得缓一口气了,谁叫他今晚喝太多太多的白开水了。
林书拍着门板,大声喊:“那你睡地板去,不道歉,别想爬上来!”可恶,把人说成那样还这么有理!吼,什么检点一点?她是那样的女人吗?越想林书越气,“啪”的一声,直接把灯关了,让那大魔头踢到沙发栽跟头痛死他好了。
顾曼清站在门外,听着门内隐约的吵闹声,脸色变得阴沉,在黑夜之中,辨不清肤色的盈白。她以为,他们还会继续分房下去的,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缠上了。她觉得她低估林书的力量了。
陈一鸣虽然没踢到沙发,但最后还是没睡上大床。他拿了枕头到沙发上睡了。他也有他的尊严,不把情敌拉出去打一顿算客气了,死也不妥协。
沙发虽然小,但睡起来很舒心,起码比书房好多了,暂时有这待遇,也不错了!这自我安慰的方法让他很快就睡着了,毕竟昨晚熬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