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从里面打开,她见到了负手而立的谢怀卿。
“云昭。”谢怀卿冲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眼底藏着一分忐忑,“我煮了蔬菜粥,要不要现在喝一点?”
尽管谢怀卿将情绪隐藏的很好,云昭还是看出了端倪。
他在忐忑什么?
忐忑她会将昨日发生的一切都当作酒后胡言吗?
云昭思来想去,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。
“自然是要喝的。”云昭见四下无人,凑过去环抱住他的腰,明示他,“我昨日没有喝醉。”
一句话,就让谢怀卿的心安定了下来。
她没喝醉,昨天发生的一切她都是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决定!
天知道,昨夜喂云昭喝完醒酒汤后,谢怀卿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坐了半夜。
越是珍惜的人,越是害怕失去。
在极度的欢喜后,迎来的是不安和忐忑。
不安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一场酒后胡言。
忐忑云昭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他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欢喜落得一场空的下场。
连带着昨夜好不容易睡着,谢怀卿做的梦都是他心底那个最坏的打算。
天刚刚亮,谢怀卿就被噩梦惊醒了。
他只好让自已多做一点事情,来忽略那些忐忑不安。
可忽略不等于消失,每当有一点点空闲的时候,那些忐忑不安就会涌上来。
就像过去那三年,每次松懈下来时,都觉得心脏无比空寂一般。
直到刚刚听到云昭的话,谢怀卿才将噩梦和现实真正分离开来。
“阿昭。”谢怀卿用力反抱住她,将人牢牢的抱在怀中,脸颊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阿昭。”
现在撒娇的谢怀卿,是云昭从前没有见到过的。
敏感的皮肤被柔软的发丝磨蹭,有些痒痒的。
云昭抬手轻轻揉了揉谢怀卿的发顶,笑意收不收不住,“你这是不是跟明知府学的?”
除了明知府,云昭想不出第二个能让谢怀卿借鉴这些东西的人了。
“嗯,三人行必有我师。”谢怀卿抱着云昭没有松手,“你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