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初阶形态是毛笔……毛笔形态下信使所能使用它……”发挥的力量可以最大化。
资本沉默的看着观判手里的毛笔。
观判歪头,身后的尾巴乖巧的停止摇晃搭在腰间,头顶的耳朵也微微后折不再抖动。
资本垂下头,“信印可以根据信使的需求和习惯任意改变形态——”
观判微微点头,手中的毛笔拉长画作银笛,又忽然软下来变成银鞭,然后猛然紧缩化作银色手枪。
资本木着脸看着观判抬手把枪一拽,随后一扯画作弓箭,牵丝线乖巧的缠绕而上变成弓弦。
观判松开牵丝线和资本面面相觑。
“狸猫。”资本探究的看着观判手中的录信,“你真的不会练法器吗?”
信印一般都是信使的一部分,是从信使的身体里孕育而出的,通常情况下会温养在现实的魂灵本源里。
资本问完自己先沉默了。
狸猫好像,不管在哪里都能随时随地拿出这银色的法器来着。
“本本。”观判歪头,举起手中的弓箭,“如果它是信印的话,是不是代表着我本身是一个信使。”
“梦幻境也是信使修炼的功法吧?”
资本沉默着。
又听观判轻笑了一声,“有子观判,心思活络,慧及我主,承天地之气运,借极光之余晖,有千变万测之手段,可堪为心。”
资本僵着身体,突然紧缩成一颗蓝色的珠子。
“特书此为证,上达天听,我主时韵,允其为峰。”观判慢吞吞的说完,“资本,你有没有听过类似的话。”
“极光海有很多这样的模板。”资本小电音飘飘忽忽的,“这是册封主使的模板。”
“好。”观判点了点头,“那么从今以后,猫土,就有主使了。”
“我是主使的话,如果猫土转化为现实世界之后,有敌人来犯,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权利出面迎敌。”
“哪怕对面是主宰在他有对猫土出手的意思时我也有权利和他打,世界主使的无限自卫权可以覆盖不得违反主宰这条法律。”
观判思考着,星机阁有关于上层位面的法律浅层描述,来到猫土之后她也在资本的数据库中看到过极光海的法律。
其中有一条,在任何情况下,权利法可以无条件覆盖礼仪法。
下层信使不得冒犯主宰信主这条法律属于礼仪法的范畴。
主使对新生的世界有保护其不受非自然原因毁灭的义务,而时韵如果要炸毁猫土显然不属于自然毁灭原因。
所以在时韵对猫土出手的情况下,她作为猫土主使,有无条件义务保护猫土,哪怕对面是主宰也得打。
而她保护猫土有无限自卫权,在时韵作为敌人的情况下,这条法律可以覆盖信使不得冒犯主宰的礼仪法。
所以,她对时韵出手不构成冒犯主宰罪。
“理论上是这样的……”资本呐呐的看着观判,“可狸猫如果是时韵要炸掉猫土,你又打不过他,他可是主宰啊!”
“但是我又不需要打过他。”观判看着呆滞的珠子,也许是突然接收到她,也许要和主宰打架的消息。
以至于资本对于她是一个信使这件事甚至下意识接纳了,并且没有发出惊讶的爆鸣声,浑身数据流也很稳定。
“我要做的,其实只是拖住他。”观判心情莫名有些微妙,“我只需要让猫土在录入数据库之前不被毁就够了。”
世界数据入库之后,受极光法法律保护,即使是主宰,也不能无理由伤害受极光法法律保护的世界。
资本已经麻了。
这都是些个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