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!”周二郎说着,么么马儿的头。
心很乱,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不要慌乱,一慌乱,就乱了分寸,连分寸都乱了,他还如何去寻凌娇。
“那行,我马车在那边,咱们准备一下便走吧!”
周二郎给马儿卸了马车,牵着它跟在金城时身后,金城时的马车很宽大,两匹马并排,边上还站着两个小厮,见到金城时,恭恭敬敬,“少爷!”
又朝周二郎行礼,“周公子!”
周二郎微微点头,“不必多礼!”
“先把东西吃了,咱们便出发了!”金城时说道。
“我不饿!”
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。
“人是铁,饭是钢,你已经几顿没吃了,如果再不吃些,没找到你媳妇,你倒先累倒了,谁帮你寻媳妇去?”金城时劝。
周二郎听明白了,“金大哥说的是,是二郎糊涂了!”
接过食盒,走到一边吃着饭菜。
食之无味,味同嚼蜡。
金城时见周二郎这马着实是匹良驹,伸手准备去摸摸它,马儿却退了几步,防备的看着金城时,眸子里有着警戒,似乎金城时敢再往前走一步,它就会攻击金城时般,弄得金城时哭笑不得。
就这性子,周二郎居然能让它拉马车。
周二郎快速吃好,金城时的小厮接了食盒,周二郎才跟金城时上了马车,连夜出发。
金城时的马车很舒坦,里面铺着棉被,放着枕头,边上还有一个固定的架子,架子上放着茶壶和几本书,一个熏炉。
“愣着做什么,快脱了鞋子睡一觉,天亮谁也不知道什么再等着我们!”
周二郎点头,脱了鞋子和衣躺下,脑子里却全是凌娇。
这几天睡一张床上,虽然没有跨越最后一步,可这般他已经很满足,哪里敢奢求太多。
但现在,她被人掳走了,他却毫无头绪,连去何处救她都不知晓。周二郎懊悔万分,懊悔他对这个世界根本丝毫都不了解,知道掳走阿娇那人姓谢,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,多么可笑?
日日说着自己要变强大,却坐井观天,愚笨至极。
周二郎紧紧闭上了眼眸。
“金大哥!”
“嗯!”
“你跟我说说这谢家吧!”
金城时微微差异,开口道,“谢家是大禹皇商,富可敌国,掳走你媳妇的应该是长子谢舒卿,要说这谢舒卿也算得上是个人物,平日里也算得上一个光风霁月的,只是没想到……”
或许那谢舒卿是极爱凌娇,竟不顾凌娇另嫁他人,也要将其掳走,让金城时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语来说。
大禹皇商,富可敌国,便可抢他人妻子吗?
周二郎恨恨想着,不在言语,却对外面的世间关注起来,走到一个地方,他都会问金城时许多,了解当地风土人情,几大家族,家族之中比较出名的人,有时甚至会拿出银子给询问路人一些当地出名的人,事儿,并一一铭记于心,
白天赶马车时,再背着书,认着字,没有失魂落魄,也没有焦躁不安,夜晚或睡客栈,或宿马车,周二郎都表现的异常平静,让金城时疑惑,莫不是吓坏了吧?
正月的天,天气依旧挺冷,为了赶近路,早日到绵州,金城时决定走水路,在码头找到了艘去绵州的商船,谈好价钱把马车也弄了上去,船沿河而下,周二郎立在船头,看着绵州越来越近,眸子里燃着滚滚怒火,双手垂在身侧握拳,迎风而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