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个夜晚他都好想跟她秉烛长谈。可他知道她心有所属,从来都只敢在房顶守着不敢踏进这里半步。
而如今没有了那个阻碍,他却依然不敢进去。在门口纠结了半天的他,最终还是拗不过心中的那份担忧轻轻推门而入。
刚进门,面具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。这么重的酒气,这傻丫头是喝了多少酒啊。
屋内一片漆黑,南宫羽在进门时便注意到了趴在桌前守着唐馨的问兰,抬手间一枚银针便刺中她的睡穴。
慢慢的他走近她的床前,就着月光能够看出她喝了酒的脸显得格外红润。
唐馨想要起床喝水,奈何酒劲太大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前倒去。眼看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,南宫羽疾步上前一把接住她。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。
迷迷糊糊间唐馨把南宫羽当做了问兰,傻笑着安慰道:“别担心我没事,我就是想喝水。”
南宫羽没有做声,默默地给唐馨喂了水和解酒丹。
手指抚摸着她熟睡的脸庞,一滴滚烫的泪珠顺着唐馨的眼角滑落下来。
“这么痛苦吗?痛到连做梦都会哭吗?”南宫羽红着眼用手抹去她的眼泪,手指轻触她皱在一起的眉头。
忽然南宫羽俯身吻住她因委屈而轻颤的红唇,良久在她耳边轻声问着:“既然他让你这么痛苦,那我娶你可好?”
一滴泪滴在了唐馨脸上。
冰凉的面具触碰到唐馨的脸颊,她睁开了醉蒙蒙的双眼。看了看眼前带着面具的南宫羽,迷糊了一下又继续睡去。
第二日天才微微亮,守了一夜的南宫羽在唐馨醒来之前便悄悄地离开了。
唐馨梳洗好坐在桌前喝着问兰端来的醒酒汤,摇摇头心中疑惑:奇怪,怎么一点都不痛?
殊不知是南宫羽喂给她的解酒丹起了作用。
问兰看着不停摇头的唐馨,心疼的问着:“小姐感觉怎么样?要不要请大夫瞧瞧?”
唐馨捂着头摆摆手:“不用不用,我脑袋真的不痛。”
唐子城送来了粥:“喝点粥吧。”
“嗯。”唐馨接过粥便默默地喝起来。
她很难过,可不想让他们跟着操心。没有食欲的她硬往嘴里塞着粥。
唐子城看着这样的她更着急:“馨儿,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,有哥哥在呢。”
“哥,我真的没事。”唐馨抬头给唐子城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看着这样的唐馨让唐子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哥,我待会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嗯好,馨儿想去哪?哥都陪你去。”
唐馨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就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好,不要走远,不然哥会担心的,问兰照顾好郡主。”
“世子放心。”
到了蝴蝶谷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听着小溪的流水声,看着漫天飞舞的蝴蝶。她好想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,不问世事不问红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