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州下酒窖,拿了瓶酒上来,招呼祝明月坐到客厅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来。
“比起牛奶,还是喝点带酒精的更助眠。”
贺州动作娴熟地开了盖,倒出两杯馥郁的宝石红液体,递了一杯给祝明月。
祝明月放下牛奶,接过酒杯。
她不懂酒,从前谢峥不喜欢喝酒,他喜欢喝茶。
祝明月低头只闻到了红葡萄酒清新的香气,浅尝一口发现竟然没什么酒味,反而是葡萄本身的果香更浓郁一些,就又喝了一大口。
可她喝酒上脸,只是几口而已,脸颊上就晕开了绯红的霞色,眼神也被酿得水汪汪的。
她托着腮,看着贺州,漂亮又水汪汪的眼睛里只映着贺州一个人。
就好像她正全心全意地爱着贺州。
贺州伸手,祝明月看着他,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脸颊贴上了贺州的掌心。
贺州掌心一片热烫,却还明知故问:
“明月,你醉了吗?”
“我没醉。”
口齿都不清晰了,还说自己没醉。
贺州笑起来,然后继续逗她:
“真的没醉?”
“没……没醉。”
贺州竖起两根手指:
“那这是几?”
祝明月眯起眼睛,努力辨认,随后笃定道:
“三!”
还说没醉。
像是对贺州的表情不满意,祝明月哼道:
“你随便……随便问,我都知道的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“那你为什么收了赵行简的名片?”
贺州把那张名片夹在指间晃了晃,赫然是打麻将那晚在包厢外,赵行简递给祝明月的名片。
“明月,为什么不说话?”贺州危险的眯起了眼睛,语气却温和诱哄,“你为什么收了赵行简的名片,是想跟着他吗?”
谁知祝明月闻言很果断地抬起头,警觉道:
“不要,不要跟着赵行简。”
贺州在衣帽间看到了祝明月上次穿的外套,不小心碰掉了,捡起来时发现里面有一张赵行简的名片。
他自然认识,那是赵行简的私人名片,可是怎么会在祝明月手里?
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,他知道圈子里互相交换着玩伴不是什么秘密,更有甚者一起玩儿也不是不能启齿。
可他潜意识里觉得祝明月不该这么媚俗下贱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。
而且他自己不也是在谢峥的灵堂上就把祝明月带走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