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……
傅昀州既然想要用他,就应该不会为难他。
想到这儿,沈蜜释然了,对脆桃道:“凭他的才智,一定能考上的。”
脆桃喃喃:“姑娘就如此笃定?”
“对,就是这么笃定。”
沈蜜含着笑道,心中暗自想着,未来的新科状元,如何能考不上区区一个举人。
那必定得是拔了头筹,中了解元才是。
想到这儿,沈蜜不由在心中默默为张淮高兴了一瞬。
毕竟当初两人有过一段不长不短的交情,也算半个义兄妹,不管将来还能不能再见面,沈蜜总是希望张淮能一路顺遂的。
眼看天色已晚,脆桃替沈蜜打来热水,替她洗了脚后,沈蜜便上床安歇了。
躺在床上,她一直再回想着宋远今日对她说的话,她实在是没想到宋远会这么直接地向她表露心意。
更让她惊讶的事,宋远竟然再多年前,就对她藏了那样的心思。
她越想着这件事,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。
迷迷糊糊间,她又开始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。
梦里,她同宋远表哥拜堂成婚。
但就在唱礼冠刚要说出礼成的那一刻,一柄锋利的刀剑却深深贯穿了他的胸口。
司礼官鲜血横流地倒在地上,宾客四散奔逃,尖声惊叫着。
沈蜜顺着那把染血的长剑往后看去,看到了银剑的主人。
——傅昀州。
他满身肃杀,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,嘴角被贱了不少鲜血,眼神如万丈深渊。
“蜜儿,我才是你的夫君,除了我,你谁都不能嫁。”
那嗓音带着浓浓的偏执,阴鸷地让人头皮发麻。
沈蜜瞬间被惊醒,睁大眸子盯着床顶的帐缦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天光已明,朝阳升起。
已经是早晨了。
沈蜜坐起身子,环顾了一圈屋内,想着方才那个梦,心头的恐惧还是没有消散。
脆桃撩了帘子进来,替她打了净脸的水,见她醒了,对着她轻唤:“姑娘,您醒了。”
沈蜜轻轻颔了颔首,意识还被方才的梦所侵占,没有未完全清醒。
脆桃将面盆搁在翘头案几上,上来给沈蜜递衣裳。
“姑娘,您快起来洗漱吧,一会儿二姑娘该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