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无比欢快的情绪,察哈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找水寒雨。
走到水寒雨的营帐门口,察哈汉勉强停住了脚步,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让自己缓和下来,这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水寒雨早就听到了察哈汉的脚步声,不过她并没有揭穿,直到他进了帐篷之后才抬起头。
“三王子好早,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?”
没有多余的表情,水寒雨平淡的像是在跟自己的朋友打招呼。
察哈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:“呵呵,六公主说笑了,本王来找你没什么大事儿,只是昨晚喝了你给开的药,觉得效果还行,特地来告诉你一声。”
水寒雨点点头,随后又不解的看着察哈汉:“效果只是还行吗?不应该啊,按照我的药方,今天你应该已经恢复生龙活虎了才对?”
不过是把解药给了他,这样的效果的确是应该很明显才对。
察哈汉听到这话,猛地抬起了头:“会有很明显的效果?”
“那当然,我可是用了大力气,不过毕竟是个不好治疗的病,这药你得吃上一段时间,但是只要你在吃这个药,就一定会生龙活虎。”
故意将效果说的明显一些,水寒雨就是看不惯察哈汉太得意的姿态。
“那,怎么会?要不你在帮我把把脉?”
心中有些忐忑,察哈汉支支吾吾的请求道。
水寒雨倒是没有推辞,直接拉过了察哈汉的胳膊,认认真真的把脉。
一刻钟之后,水寒雨长叹了一口气,看着察哈汉欲言又止,随后才勉强说道:“你再吃一副药试试吧,不过这次熬药的时候用自己的心腹,服药的时候也不要经过他人之手。”
这算是一句忠告,可是这话却让察哈汉的大脑转的飞快,水寒雨这话摆明了是说自己昨天的药被人动了手脚,可是却没有直接这么说,只是吩咐自己小心。
对于水寒雨的这番表现,察哈汉其实是理解的,毕竟她还是自己的阶下囚,如果说的多了,反倒是容易让自己怀疑不信任她。
可是如今水寒雨却半句都没提,只是让自己再试试,其实事情就是那个事情,看来他的身边真的出现了想要害他的人。
对着水寒雨点点头,察哈汉感激的开口:“这件事儿多谢六公主了,我察哈汉在此保证,以后绝对不会伤你分毫,哪怕两国彻底敌对。”
这是察哈汉的承诺,他觉得水寒雨是自己的恩人,所以轻而易举的便许下承诺。
水寒雨起身推拒道:“三王子你严重了,医者自然是用来救人的,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只要你需要大夫,我就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这是当代医生的职责,可是在古代却没有这样的规矩。
水寒雨还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,那时候的医生已经成为了一种相当普及的职业,可是拥有职业道德的人却不多。
有些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,没有钱却什么都不干,着实是一种悲哀。
而她自己也是一名医者,职业道德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价值,她的职业是一名雇佣兵,不可能以治病救人为己任。
听到了水寒雨如此高尚的回答,察哈汉简
直愧疚的不行,不过他现在更着急的是自己身体的问题,慌忙跟水寒雨说了几句,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帐篷。
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,昨天给他熬药的就是他的心腹,那人不可能会给他下毒,可是这药却出了问题,那么肯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错了。
可悲的察哈汉根本没有意识到,自己只是被水寒雨给玩弄了。
他脑海里将昨天喝药的情节过了一遍又一遍,先是自己的小厮熬好药,然后端到了自己的帐篷,自己回去的时候,药的温度刚刚好,然后就喝了下去,这中间似乎没什么不对的。
自己身边的人,再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可能给自己的药做手脚的,不,不对,现在他身边的人还有一个不是自己的心腹,对,是蓝泽图。
他现在住在自己的帐篷里,想要对那碗药做点什么手脚,简直就是易如反掌。
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,察哈汉思来想去都没找到答案,这件事儿的确是匪夷所思。
毕竟蓝泽图是来求他帮忙的,这会儿如果害他的话,岂不是得不偿失,而且自己是他最后的依仗,那人不可能这么傻的。
既然想不通,察哈汉也就没再想,在他看来,既然做出了这种事儿,那么必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。
与其浪费脑力去想为什么,倒不如等待那人再去露出破绽。
不过这一次察哈汉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只能暗自留心了。
察哈汉离开之后,水寒雨迅速做了个简单的变装处理,她偷偷的尾随着察哈汉身后,一路来到了他的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