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元祚认真道:“您一定要长命百岁!孤回去就派太医为您请平安脉。”
“请您一直在琉璃坊发光发热!”
老太史品了半天:“那……臣多谢殿下?”
祁元祚笑成咧嘴汤圆:“拉勾!”
这样的人才,他愿意签合同签到给他送终!
祁元祚再三勉励,还给加了工资,承诺了赏银,双方皆很满意。
琉璃坊的人满意,小太子也很满意。
办完正事,便与几个伴读道别。
大皇子的府邸一年前修好的,齐帝嫌他在宫里碍眼,他一请命出宫,齐帝立刻同意了。
殊不知是放出了勾引家猫的小鱼干。
太子一想到处处合他心意的安河王府心痒痒,脚也痒痒,一天到晚想着往外跑。
每次出宫,必去安河王府耍一圈。
小太子用盒子装着几个放大镜的成品。
卢芝他们几个来送,祁元祚将玻璃壶抛给卢芝
“还你了。”
众人尚且寻常,姜良却变了脸色。
她看到了!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玻璃!
姜良心中尖叫成鸡。
卢芝笑嘻嘻打趣:“殿下这是看到了更好的,不稀罕臣的宝贝了。”
祁元祚拍了拍盒子承诺:“孤保证,日后一人送你们一个。”
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姜良看着琉璃坊的牌匾,又想到刚才的玻璃。
情不自禁的咬着手指,心脏砰砰直跳。
如果……
如果太子和她一样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……
想到这几年太子对她的折磨和拿捏,想到她对太子卑躬屈膝,想到她所有的狼狈被‘同类’收入眼底……
姜良呼吸急促,一股羞耻和恼怒席卷她心房。
祁元祚坐在马车里,微不可察的勾唇。
祁元祚是故意的,他故意让姜良看到玻璃瓶,故意让她起疑。
高度的自尊心,会令她失去理智,就像男人抛弃糟糠之妻,是为了抛弃自已不堪的过往。
当姜良认为他与她来自同一处,也会想抛起自已的卑躬屈膝被玩儿弄鼓掌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