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节思想工作不太灵
“眼镜儿”方卓令我大跌眼镜,还研究“数控”呢,手居然那么潮,简直气死傻柱子不让门三太,我开始还抱着几分惺惺相惜的心理,耐心地传授他穿灰网的秘笈,可叹此君悟一性一甚低,口上说明白了明白了,一及动手,气得人打嗝。
天天往回带活儿吧,除此别无他途。
小杰眼尖啊,一看方卓就是个好捏的,不由得领导欲又勃一发起来,时不时大嘴巴的给,李双喜看“自己人”挨打,非常气愤,就更加倍地惩罚方卓,仿佛发现老婆与人偷一欢的男人,先不对外,且反躬自省治理家门一般。
路过新收组,我往里看了一眼,发现没有带活儿的都盘着哪,一个个挺胸拔背的,看来在搞形象工程方面,李双喜比华子更有瘾。高则崇也盘着呢,姿势很不标准,是得益李组长一抽一着他库存红塔山的缘故。高所长或高指导恐怕从没想过吧——有一天要靠贿赂一个流一氓来获得福利。
“龙游浅底遭虾戏,虎落平一陽一受犬欺”——我想起我在新收组的时候,在床头的墙上看到过这样的小字,这两行字,会不会正写在高则崇的心口窝上?恐怕不阿Q一下,高Sir是很难咽下这口窝囊气了。
小杰把脚踩在方卓的肩膀上,一陰一洋怪气地说:“戴个眼镜我就不认识你啦?大学生是吧——一操一,教授落我手里,也得乖乖干活!”
我正从厕所回来,后悔没顺手抓把大便来了。
小杰继续说:“我知道你的小心眼儿,不就不想盘板吗,在外面拿几个网子耗时间,干腻了还能跟别人搭和两句闲篇儿,你他一妈一鬼心眼子够多啊。”
方卓扛着他的脚丫子,艰难地分辨:“杰哥我是真干不快。”
小杰的脚巧妙地拐了个弧线,一抽一在方卓的脸上,力道没有把握好,把拖鞋扇掉了,小杰气愤地把脚丫子举在方卓面前:“穿上!”
方卓探臂拾起鞋,套在眼前晃动的脚丫子上,小杰就势又踹了他一脚,骂道:“我要是老李,让你丫整宿盘着!”
老李闻讯拉门出来,问:“眼镜儿又干嘛了?”
李双喜蹿上去就一通扁,把方卓踩成了一个肉一球,一团一在墙边不停地叫唤。李双喜恨恨地骂:“你爸也缺德啦,怎么一操一出你这么一玩意来,干活没精神,吃饭还抢大盆!”
赵兵一探头,喊道:“楼道里小点声啊!”
李双喜赔笑道:“正常管理,正常管理。”言毕,狠狠地给了方卓一脚,低声吼道:“快干,干完了我给你好好拿拿龙!”
小杰笑道:“算了,跟他这种怪一逼一上火不值得,老李,先到我屋里喝茶。”李双喜往新收屋里喊了一嗓子:“都他一妈一盘好了啊!”然后跟小杰去了“兔子窝”——我们背后管小杰他们组叫“兔子窝”。
我回了屋,崔明达组长不在,估计在二龙那里。周法宏和关之洲正盘在上铺下象棋,都皱着眉头,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。
刘大畅的铺上,坐着一个很精神的瘦子,脸色有些苍白。以前很少有人来找刘大畅聊天,一般这个时候,刘大畅应该已经在被窝里了。
我躺在铺上,拿起书来看着,后来被刘大畅那个聊友给闹得看不进去,那家伙嘴唇薄薄的,上下翻飞地聊,嘴角跟小燕儿似的挂着白沫,刘大畅只抽烟,偶尔搭一句半句的。
听了一会儿,知道这家伙是三中那边的,也是从大西北回来的。
“哎,我告诉你大哥,我这事儿要真翻了案,就得扒几个帽花——所以他们都往后遁啊,不敢轻易接我的申诉,不就他一妈一官官相护嘛——咱这里的驻检跟我谈了几次了,说一看我这材料,就知道是冤案——人家眼毒啊——让我等,说早晚能翻过来。我一操一他一妈一我还等?我这6年都过来一半多了,可我跟人家还不能急,不能显得咱没素质,驻检也算对咱够意思,跟咱说的都是大实话,他说我这事儿还真不好办,这么明显的错案,当初既然能给判了,就一定有背景,现在想翻就翻?没那么容易,得等机会。”薄嘴唇喋喋不休地说着,我看出刘大畅好象困了,不觉心里发笑。
中厅那边喊“一中的!三中的——各回各回笼子啦!”薄嘴唇一抬屁
一股:“得,老哥,咱以后接着聊。”说完走了。
我笑道:“老刘这哥们儿够神的。”
刘大畅也笑:“多少有点病,看来是逮住我了,以后就跟我聊定了。”
“什么案啊?”
“一奸一幼,那女孩刚13。”
“够缺,6年不重,听说又是一冤案?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