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说说我冯家有何危?”冯庸不无考量之意。
“君主嫉恨一也,国破家亡二也。”冯洋简明扼要的说完,冯庸点头。
“何计可解此危?”
“镇远侯!”冯洋三个字就说中了冯庸心里所想。
“何物可解?”
“爹,您请看!”冯洋和冯源打开包袱,铁甲、铁剑、铁弩。
“你二人好大胆子!好大胆子,不愧是我冯家后人!”冯庸眼湛精光,双手抓住两人肩膀用力捏了两把。
“你大哥、二哥均是碌碌之徒,守成有余,开拓不足,洋儿虽年幼,却有如此胆气,我心甚慰。还有源儿,伯父对你不曾厚待,你却能有如此雄才大略,伯父汗颜。”
“镇远侯苦君主久矣,君主刚刚下令要他调三千骑兵支援西风城,要知道这可是镇远侯立军之本,若三千骑兵折损,镇远侯只能下野归乡,再难有所作为,能否保命也是异数。若是拒绝出兵,则是违抗军令,兵权只怕也要不保。”
“爹,若这三千骑兵变成三千铁甲军,横扫西风城外敌军,重夺西岭城,那镇远侯必将声名大振,届时人心所向,镇远侯振臂一呼,攻入都城,即可改天换日!”
“我儿谋之甚远,但有一事不知!”
“何事?”
“阳安城内外驻扎共计八千长枪卫乃君主亲随军,即便是镇远侯五千骑兵,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!”
“另外国都周围四城,均是皇子守卫,城中可用之兵不少于五千,如果有大批兵将未经允许进入都城范围,立马如瓮中之鳖,插翅难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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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庸的话,无疑给冯源、冯洋当头一棒。
“爹,四城之中可有三皇子?”冯洋皱起眉头,苦苦思索。
“确实,三皇子驻守北方凤天城,下辖黑水城、黎城和勾距城。麾下有弓箭手两千,刀盾兵三千。”
“据传三皇子被君主不喜,可有此事?”
“我儿果然智谋过人,三皇子不仅被君主不喜,屡遭太子等人陷害,其母还是因为当朝皇后娘娘迫害,自尽而亡,若不是当年镇远侯力保,三皇子恐怕早就被贬谪边疆。镇远侯虽然保住他皇子之位,却也注定了他不能被皇族所容。”
“我们尽可联络三皇子与镇远侯,趁夜攻城,安排死士潜入城中,以火为号,打开城门,逼君主禅位三皇子。”
“还有一点,如若皇城陷落,八千长枪兵与其余三城起兵攻之,里应外合,还是一败涂地。”冯庸看冯洋的目光透着无尽的期盼。
“镇远侯的旧部可有驻守附近城池?加以联合,不需作战,只摆出合围架势,皇城之危可解!”
“好好好,你两人来看!”冯庸从怀中掏出一副地图,标注了阳安国城池。
“这红色标记乃是君主直系,黑色标记乃镇远侯势力,这些灰色乃是无足轻重的两面派,一旦起事,肯定谁强拥护谁。三皇子和镇远侯已经与我确定了作战计划,就待雨季之后起事。此事只出我口,入你二人耳。”
“原来爹早就开始谋划此事,看来我等还是太年轻了!”冯洋心服口服的说。
“伯父刚才是在考试我等!”冯源笑道。
“你二人胆气不俗、智谋过人、行事隐秘、处事决断,乃是成大事之人。”冯庸赞道。
“现在聊一聊这铁甲、铁剑、铁弩之事。”冯庸拿起铁甲仔细观看。
“这是我义弟所制,我与洋弟刚从他处赶来,一人之力足以在起事之时打造三千剑甲,还有百套鳞甲,十架铁弩。”
“一人之力,真乃神人也!”冯庸赞道。
“其炼铁工艺之先进,完全超出了周边十国之工匠,如若举全国之力助之,我阳安国十万士卒定可披铁甲,持铁剑,架铁弩,横扫诸国。”
“此事从长计议,运送剑甲务必隐秘而行,此事一旦败露,冯家顷刻覆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