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明达身子颤了颤,小心翼翼的回道:
“辩的是如何平复定州五府的粮价。”
“如何平复定州五府的粮价。。。”
“因粮价怒而出手,性格倒挺像云度山,但。。。”
崔白真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。
定州之事乃是机密,除了各大势力的高层和具体执行之人外,无人知晓。
就连他在来定州之前,也只知道定州粮价之事是朝廷所为。
幕后原因,他也是到了定州才知道。
若吴道子真是云度山的人,至少在来定州之前,就应该知道定州粮价有异之事,何至于激愤出手。
心中有疑,崔白真瞥了一眼韩明达,往旁边踱了一步,面无表情的问道:
“可知道他当日说了什么?”
韩明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经此一遭他基本上也明白了,定州粮价是朝廷在背后谋划。
而朝廷对着干,将五府粮价平复一事,他是动作最快,出力最猛的那个。
自崔白真现身开始,他就一直提心吊胆。
此时见崔白真没有在粮价问题上多做停留,他哪敢迟疑,当下就说道:
“当时那吴道子吟了一首劝诫诗,那些士子们还追了出去。”
“诗?”
崔白真本来移开的目光,再次注视到了韩明达身上。
本来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,没想到竟然是一首诗,他沉声问道:
“什么诗?”
诗,韩明达早有准备,或者说从陈年封城的那一刻,他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,将那吴道子能找到的线索全都记录了下来。
他之所以不主动交代,是怕多说多错,监天司的名声在那搁着呢,不定哪句说错了,可能就人头不保。
陈年的那首诗,韩明达早已背的滚瓜烂熟,张口就来:
“青衿离白社,朱绶始言归。”
“此去应多羡,初心尽不违。”
一首诗念完,崔白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,他忍不住出声道:
“初心尽不违,好一个初心尽不违,好一个吴道子!云度山真是教的一手好徒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