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姐你别去,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你的。”乌婷婷拉住我的胳膊,叫我不要离开。
铁肾不在身边就是不方便,我无端的想念他。
若这会儿是他跟着的话,哪儿我不敢去。
乌婷婷的父亲虽然混蛋了些,但她好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。
我从三岁就贴上单亲的标签,二十三岁时才发现就连这个爸爸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。
这些年,仿佛一直一个人,不曾得到真正的关怀,在我最最危急的时刻,我连一方避雨的天地都没有。
不是我硬把自己想的这样可怜,而是我的人生确实如此谱写。
没人理解我对亲人的渴望。
所以,我去定了。
出发前我叫住李源,然后勾住他的肩膀,叫乌婷婷给我俩照张相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李源甩开膀子,不满的瞪我。
分离快一年,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,他眼角长了几根皱纹。
这半年,他过得很不如意啊。
我笑的镇定,“我的下属可以作证,我是跟你走的,若我遇到危险和意外,你就等着吃官司吧。”
李源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,一副不爽我却又干不掉我的表情。
他闷声闷气的说了句,“你少做点缺德事,就没人来害你。”
“这可不一定!我走上这条路,是谁逼的?只不过造化弄人,人还是那么个人,身份跟地位都发生了变化。”现在的我比之前平和多了,面对李源不要脸的挑衅时,并没大悲大怒。
认识庄修尘的这八九个月里,我成长很多。
李源嘴巴动了动,像是有话跟我说,犹豫片刻后,只淡淡吐出两个字,“走吧。”
我以为他要带我去人迹罕至的犄角旮旯,没想到他把我带到帝阁酒店后院一栋员工宿舍里。
他推开自己的宿舍门,对我说:“进去吧。”
我有片刻的犹豫,这时门里传来童建平的声音。
“童童,进来吧。”
找我的真是童建平!
他的声音跟往常一样慈祥,只是几个月没见,声音更加沧桑。
我眼睛顿时酸涩起来,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
我走了进去,看到他面对着我站在屋子中央。
我疾步走上前,扑进他张开的怀抱,埋怨道:“这半年你去了哪儿,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
童建平轻轻拍打我的后背,就像小时候我从噩梦中惊醒,他哄我入睡时那般慈爱,只是他身上的烟草味比之前浓烈。
“童童是爸爸对不起你,为了保护你的安危,我必须离开。庄修尘跟你结婚就没安好心。”
我躲在他怀里的身子微微僵住了,他们之间的恩怨,在这半年里我知道了个七七八八。
可庄修尘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坏啊。
不等我替庄修尘辩解,童建平继续道:“这都是虐缘啊。你跟李源之间的感情,全因那八万块而起,而这八万块的灾祸却是庄修尘带来的。
当年我找他做内线,虽然有逼迫他的成分,但好歹助他脱离苦海,后来他飞黄腾达了,就来报复我,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,害得我颅内出血,你为了筹钱然后跟李源在一起了。
还记得春天后你回家看望我时遇到的男人吗,他就是庄修尘。
我当时就怕你跟他产生交集,叫你进去给我倒杯茶,没
想到他还是盯上了你,趁你跟李源感情破裂而我又重病入院,跟不知情的你结婚。
他这是在报复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