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思礼误闯废弃货船舱底,想仍旧攀着锚链上来,却被江利智和马启两人死死拽住了双脚。
朱思礼没办法,就问他们:“想出去?”
那两个人连忙点头。
朱思礼又问:“我救你们出去,有不有好处?”那两人拼命的点头,朱思礼故意提出索要一百万,那两个人继续点头,又跪下叩头。
可是,怎么把这两个人弄上去呢?
朱思礼想了想,又对他们说:“我先上去,去找一下,看有梯子不?”那两人互相看了看,又点了点头。
朱思礼攀了上去,他本想一走了之,但又想着…万一真能得到一百万呢?
他到船上找了找,还真从前舱里找到了一架能升降的合金梯子。
朱思礼把梯子放下去,也就两米多高,那两人分别拼尽了全力,用肩膀左右扶着梯子,登了上来,歪歪倒倒、跌跌撞撞的跟到河岸上面,上了朱思礼开来的车。
朱思礼从车上找到一把水果尖刀,将江利智嘴巴上的强力胶贴,沿着嘴唇边,小心的从中割开了一道口子。
江利智终于可以不太清楚的说话了,他让朱思礼快送他们去一个地方,不然…他们就快要死了。
朱思礼在江利智的指挥下,到了城郊的一个江神庙里,从大雄宝殿旁边转过去,拐了几拐,见有一排旧厢房。
江利智让朱思礼回车上去等他们。
厢房里出来一个长须和尚,五十多岁,见江利智这般模样,忙将他俩让进屋内,找开锁的特殊工具,给他们俩打开了手铐。
又从里间拿出一瓶什么液体来,在强力贴的边沿上反复涂抹,边涂边撕,连续弄了一个多小时,才终于将两人脸上的强力贴揭去,干干净净弄掉了残留的强力胶。
江利智跪下谢恩,又问那长须和尚:“师傅,您老知道这是什么人的手法吗?”
那长须和尚说:“这种铐子,完全不同于局子里的,市面上也没有,一般工具开不了它这个锁,其实你自己应该想得到,又何必多此一问呢?赶快走吧!”
等这两个人出来寻车,哪里还有朱思礼?
原来是,朱思礼越想越不对劲,越想越害怕,他只等了不到十分钟,终于下定决心走了。
刚刚回到东阳洲附近河堤,朱思礼就接到习小泉的电话,问他在哪里?他要用车。
朱思礼说就在洲边岸上,习小泉说他自己走上来。
习小泉来要回了自己的车子,他让朱思礼快点离开,说前台经理正在找他,那个女服务生,今天把那晚朱思礼欲行不轨,并打了她的事情,都告诉了前台经理。
朱思礼又成了无处可待的人,他后悔,刚才自己怎么不问清楚那两个人,是在哪里混事?他想着…或许那两个人,就能带他自己一把。
朱思礼漫无目的的走到市里面,忽然…撞大运的心理…他在街边打了一辆出租车,重新又回到了那个江神庙,里里外外的溜了好几圈,也没有见到那两个人的影子。
江利智和马启从庙里出来之后,先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兄弟家里。
那个小兄弟见了江利智,又惊又喜,但不知道他们俩个,为什么会搞成这副狼狈相。
江利智已经快到极限了,他要热水喝,要粥喝,马启的精神状态要比江利智好一点点,但也快不行了…三天三晚不吃不喝,脚还踩在一寸多深的水里,这还是在寒冷的冬天…
喝了姜糖热开水,又喝了热粥,两人才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,他们听那个小弟讲,高建德失了踪,大家都散了伙,这两人心里惊慌,在这个小弟家洗了澡,找干净衣服换上后,各问这个小弟要了几百块钱做急用,就分道扬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