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****人未至,奇异幽香已是传进花厅,紧接着,那张绝色丽容出现在厅口。秋娘盈盈下拜:“见过各位老爷。”
她抬起头,黑白分明的秋水双眸一转,厅里众人都呆住了,静得落针可闻。
卫鸣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胸臆,忍不住站起身道:“姑娘进来坐我身边。”不由分说将手一比,转而怒目李宏诸人,明摆着谁要跟他抢他就会对谁动手。
秋娘面现为难之色:“这……”轻轻咬着红唇,却是看向姜宣子和李宏。
卫鸣顿时怒了,冲过去一把扯住秋娘的手,在她惊呼声中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按进自己身旁的座位里,紧傍着她坐下,环顾李宏等**声道:“让你坐你就坐,别管他们。哼!谁敢跟我抢,打到他爹都不认识!”
说话间,鸨儿带着梅娘和芙娘走进来,梅娘柔若无骨,身姿轻盈无比;芙娘肌肤丰润,浓妆艳饰。烛光下两人看起来俱是国色。但跟秋娘一比,却都是落了些微下乘。
鸨儿眼珠子一转便将卫鸣的神色看在眼里,肚里暗笑,脸上却春风满面:“各位老爷都请宽坐。梅娘,芙娘,秋娘,你们三个好生伺候着,老身这就吩咐摆酒。”
酒菜摆上来后,卫鸣越来越魂不守舍,紧傍着秋娘,脸都几乎凑到了她的脖子上面,脸上居然泛起潮红,嘴里道:“姑娘身上好香,什么香粉这么好闻,待老爷我来找找你是将香粉搽在何处……”说着便伸手。
秋娘作出委屈样子,往旁闪躲,嘴里低低的道:“老爷请自重,奴家卖艺不卖身。”
李宏冷眼看了多时,这时笑道:“原来你还懂艺!那好,你就露两手给大家瞧瞧,若是不好,我却要罚你。”
秋娘轻轻咬着粉嘟嘟柔嫩的红唇,半晌媚态十足的斜睨了一眼李宏道:“老爷想听什么?奴家箫笛俱会。”
李宏还未开口,卫鸣拍案而起:“不行!你只能伺候老爷我一个人,老爷我等不及了,这就去吧!”突然将秋娘横抱而起,大踏步朝花厅外走去。
梅娘芙娘交换了个心照眼神,面泛潮红低低娇笑:“侍卫老爷却是心急,秋娘必定不依的!”
秋娘娇声急呼,在卫鸣手臂间婉转挣扎,颠得堕马髻都散了,只听呛啷一声,发髻上的金簪落地。
秋娘大急:“我的簪子!”
卫鸣满面猴急色样,在她脖颈间嗅着,手臂卡得紧紧的如同两道铁箍,秋娘半分动弹不得。
卫鸣哈哈大笑:“不过一根金簪,跟了老爷,那样的金簪老爷给你打一百根!”
他抱着秋娘直趋香闺。
怜香院外响起疾驰而来的车马声。
207 秦熺的禁脔
秋娘被卫鸣一把抛在绣床上,她楚楚可怜的惊呼:“你别过来!求求你别过来!”拼命往床里躲。
卫鸣扯过她颠倒挣扎的小脚儿,桀桀怪笑:“给老爷我过来吧!”
就在这时,房门被人用力撞开,秦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,他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大叫:“住手!快给我住手!秋娘是我的人!你们还愣着干什么,赶紧把这个混小子打出去!”
卫鸣放开秋娘,转过身双眼一翻:“敢搅我的好事你活得不耐烦了么?”
秦熺不怒反笑,背着手沉稳地走进香闺,傲然道:“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?说出来吓死你,我是当朝一品太师秦魏两国公的独子秦熺!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,敢抢我的女人,你大约是嫌命长。”
卫鸣哈哈大笑:“原来就是那个倒霉的秦太师!怎么着?被皇上罚跪一整晚滋味很不错吧?你小子怎么敢跳出来了?不是缩头乌龟一样缩在你秦府里面装孙子么?告诉你,别人家稀罕你那太师老爹,老爷我却是半分不稀罕。”他突然眼珠子一瞪,纵到秦熺面前挥起拳头就朝秦熺身上劈头盖脸砸去。
秦府家丁大急,不料这粗人说动手就动手,竟然一点不顾自家太师的面子!怒从心升,拔出腰刀就朝卫鸣背上砍。
卫鸣栽倒似的往旁无巧不巧的一闪,鲜血飞溅,这劈面一刀竟然正中秦熺鼻子。
秦熺大声惨叫,捂住鼻子蹲下身,再抬起头,面目如鬼糊满了鲜血。那一刀正中鼻梁,入肉三分,本来端端正正的鼻子中央竟然被竖着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宽大裂痕,从额头直劈到嘴唇,嘴唇都裂了,鲜血狂涌,秦熺疼得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“杀人啦!秦府家丁杀了自家小公爷啦!”卫鸣拍手大喊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,砍这一刀的家丁手里长刀呛啷落地,浑身抖的筛糠似的语无伦次急叫:“少爷我不是砍你是砍他的!不是我!是他!定是他搞的鬼!”
秦熺再也耐不住剧痛,双眼一翻朝后便倒,被几名家丁惊呼扶住。
那名家丁夺门就跑,边跑边狂喊:“不关我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