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宁帝于子嗣上并不出众,迄今为止也只有三个皇子:
大皇子李详,先皇后所出,封梁王。
二皇子李隆,周贵妃所出,封虞王。
三皇子李景,吴贵妃所出,封潞王。
皇后病逝,长春宫无主,东宫储位也还空悬,这等局面之下,毫无疑问,这三个皇子哪个都是大麻烦,只是既然找上门来,也避让不得。
等那领头的中年男子近前来,林思衡便装作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,拱手道:
“请恕在下眼拙,这位大人瞧着倒有些面生,不知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
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,拱手道:
“不敢当靖远伯称一声大人,下官莫秋,忝为虞王府长史。靖远伯功业卓着,殿下早有耳闻,渴慕一见,只是未能成行。
听闻给靖远伯封赏的圣旨已经下来,殿下十分喜悦,常对我等言道,如靖远伯这等人物,才是国家栋梁。
因而一早便备了礼物,本该要亲自来为靖远伯道贺,只是殿下今日被陛下留在宫中考验学问,因而不能成行,只得由我来代殿下道喜,请靖远伯多多担待。”
林思衡赶忙从台阶上下来,嘴里感慨道:
“哎呀,莫长史此言,岂不叫在下无地自容?这等话再也休提,不过是仰赖陛下洪福,方才略有些建树罢了,实不值一提。
殿下贤名,在下也早就耳闻,些许小事,怎么劳动殿下贵体,莫长史还当擅加劝阻才是,殿下厚礼,下官实愧不敢受,还是请长史收回去。”
莫秋一说自己身份,早就见机得快的宾客,纷纷脚底抹油开溜,不敢再逗留于此,生恐被牵扯进去,莫秋似乎也浑不在意,随意一摆手道:
“靖远伯此言差矣,靖远伯为国效力,立有殊勋,本该嘉赏,殿下为陛下亲子,也该有些表示才是,靖远伯又何必拒绝呢?
天色不早,殿下许是也该回府,下官这便不多留了,告辞,告辞,靖远伯留步。”
说完也不等林思衡回话,又急匆匆领着人转身就走,只将礼物都丢在这里。
这便罢了,虞王府的人前脚刚走,潞王府的人又来一遭,仍是那番话,也将礼物留下,转身便走。
两家王府这等行止,叫还留着的几位宾客不免暗自心惊。傅试见此,暗暗心喜,心中胡乱琢磨一番,此时也不多留,也抬脚告辞道:
“下官多谢伯爷款待,今日暂且告辞,不敢劳伯爷远送,请伯爷留步,下官改日再来拜访。”
贾琏本也将今日林家盛况看在眼里,此时更加眼热于林思衡这般地位。
贾家虽也与北静王等四王有些往来,只是这体面也都只在贾赦贾政处,还到不了他身上去,况且这异姓王皆是郡王,又不能与皇子相提并论。
贾琏早也比贾赦更清楚些林思衡如今在官场上的地位,此时态度也愈发拿低了些,暗恼贾赦糊涂,早前只一味摆长辈架子,又哪里知道林思衡如今在外头已有这样的声势!
因而避开宝玉和薛蟠两人,请林思衡往边上走了几步,略赔着笑道: